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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五一观牡丹,游菏泽——水浒好汉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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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五一观牡丹,游菏泽——水浒好汉城·晁家庄·郓城县衙

       晁家庄:晁家庄为托塔天王晁盖的庄园,是典型的北方地主庄园古代城堡式建筑。建筑面积2200平方米。设有城门、过厅、演武场、正房、东、西厢房、马厩、粮仓等景点,每个房间均可通往暗道,通过暗道可上至城墙用于防御,下至迷宫用于逃生。迷宫内每面墙壁上的水浒3D画展和晁家庄广场上每天上演的情景剧可使游客参与其中。



       晁盖(?~1119):施耐庵所写的中国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是梁山泊的总寨主,山东省郓城县东溪村人,东溪村保正,本乡财主。他武功超群,神武过人,平生仗义疏财,为人义薄云天,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闻名江湖。喜欢刺枪使棒,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打熬筋骨,是一位真正敢于为民请命的好汉,如沧海横流般尽显英雄本色。传说邻村西溪村闹鬼,村人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晁盖大怒,就去西溪村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村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 
      晁盖,山东省郓城县东溪村人, 东溪村保正,本乡财主。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闻名江湖。喜欢刺枪使棒,身强力壮,不取妻室,终日打熬筋骨。传说邻村西溪村闹鬼,一日,村中人经一僧人指点,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晁盖大怒,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边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后因与刘唐、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合谋智取生辰纲事发后遭官府追杀,不得已投奔梁山泊落草。因梁山泊寨主王伦忌才,不能相容,吴用智激林冲火并王伦后,大家推晁盖为寨主。宋江因在浔阳楼题反诗而遇险时,晁盖与其他梁山好汉一同劫了江州法场,将宋江戴宗救出。后在讨伐曾头市战役中,被毒箭射中面颊而亡。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一个带有悲情色彩的英雄。
       七星聚义:诗曰:英雄聚会本无期,水浒山涯任指挥。欲向生辰邀众宝,特扳三阮协神机。一时豪杰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微。众守梁山同聚义,几多金帛尽俘归。
       聚义过程:诗曰:罡星起义在山东,杀曜纵横水浒中。可是七星成聚会,却于四海显英雄。晁盖道:“再有几位相识在里面,一发请进后堂深处见。”三个人入到里面,就与刘唐、三阮都相见了。众人道:“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须请保正哥哥正面而坐。”晁盖道:“量小子是个穷主人,又无甚罕物相留好客,怎敢占上。”吴用道:“保正哥哥,依着小生,且请坐了。”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吴用坐了第二位,公孙胜坐了第三位,刘唐坐了第四位,阮小二坐了第五位,阮小五坐第六位,阮小七坐第七位。却才聚义饮酒,重整杯盘,再备酒肴。众人饮酌,吴用道:“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岂不应天垂象。此一套富贵,唾手而取。我等七人和会,并无一人晓得。想公孙胜先生江湖上仗义之士,所以得知这件事,来投保正。前日所说、央刘兄长去探听路程从那里来,今日天晚,来早便请登程。“
       仗义疏财:作为好汉,往往讲究义字为先,晁天王这一点上无可挑剔,书中在晁盖出场就说他: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短短几十个字,就把晁盖的为人说的一清二楚。晁盖是一个东溪村的保正,身份上远远不比皇室出身的大官人柴进,可是却可以做出丝毫不次于柴进的举动,不能不说和让人钦佩。对待兄弟的问题,晁天王的表现也是仗义和大度,救下与自己素昧平生的刘唐,作为一山之主亲自前往江州救宋江。梁山的恩人柴进有难,被陷于高唐州,晁盖也是一心要前往搭救。由此可以晁盖对待兄弟的确仗义,能做到富贵不忘本,绝对配的上好汉二字,对待兄弟,对待朋友,晁天王可以做到两肋插刀,出生入死,不顾自己的危险,甚至出卖过自己的白胜,都托人救出。所以说晁天王义气深重毫不过分。
       政治纲领:竭力同心,共聚大义,和大宋皇帝做个对头。生前就对宋江篡权招安有所察觉,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临终遗嘱:“若哪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实质是对腐儒小吏宋江的否定。
       领导思想:晁盖率领智劫生辰纲的人马上山,并取代王伦成为梁山泊之主后,梁山组织的价值观发生了从“打家劫舍”到“劫富济贫”的重大改变。事实上,这个重大变化并不是晁盖在上梁山之后才形成的,而是在打劫生辰纲的过程中逐渐完善成熟的。
       当时,刘唐来投晁盖,要说一套富贵给他。刘唐是这样说的:“小弟打听得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取年也曾送十万贯金珠宝贝,来到半路里,不知被谁人打劫了,至今也无捉处。今又收买十万金珠宝贝,早晚安排起程,要赶这六月十五日生辰。小弟想此一套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便可商议个道理,去半路上取了。天理知之,也不为罪。”
       刘唐所用来打动晁盖的理由就是生辰纲是梁中书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是不义之财。劫持不义之财,当然就是正义之举。这在一般人的道德观念上是站得住脚的。所以,晁盖才会动心,舍弃了东溪村保正这个还算体面的正当职业,和弟兄们干上一场。晁盖掌权之后,在外部的业务拓展和内部的组织建设上两个方面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首先,作为得力干将的头领人数大大增加,从王伦时期的五人增加到了十二人。而且头领中除了武艺出众者外,还有足智多谋的吴用,擅长水战的阮氏三雄,人才品类大为丰富。这样,在应对外部挑战时,立即取得了一个重大胜利,将济州知府派来的官兵打得大败。当时,济州团练使黄安率领两千人马,前来征剿。而梁山的人马不过只有七八百人。但梁山人马却将黄安打得大败。黄安自己被生擒,被擒的士兵有一二百人,夺得良马有六百多匹。这些人马极大地增强了梁山的实力。
       其次,晁盖为梁山组织定下来不得滥杀无辜的硬规矩。作为一个山寨组织,不对过往客商实施抢劫是不可能的。山寨上人马众多,没有财物是不可能维持基本的生存的。但一般的山寨不但抢劫财物,往往还将过往客商一杀了之。但晁盖却改变了这种做法。梁山初次抵抗官军围剿胜利后不久,小喽罗来报:“朱头领探听得一起客商,有数十人结联一处,今晚必从旱路经过,特来报知。”晁盖道:“正没金帛使用。”当下派遣头领下山。晁盖特意分付道:“只可善取金帛财物,切不可伤害客商性命。“抢得了二十余辆车子金银财帛及四五十匹驴骡头口后,晁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不曾杀人么?”小喽罗答道:"那许多客人见我们来得头势猛了,都撇下车子、头口、行李,逃命去了,并不曾伤害他一个。"晁盖见说大喜,立下规矩:“我等自今以后,不可伤害于人。”“打家劫舍”必然会滥杀无辜,误杀好人。“劫富济贫”则进了一大步。在当时的社会状况下,富者要么财富来源不正,要么为富不仁。所以,把打劫的目标对象限定在“富人”,就能够很大程度上避免滥杀无辜。所以说,晁盖上梁山之后,通过“劫富济贫”这个新的价值观把梁山和王伦领导下的旧梁山以及其他普通的草寇区别开来了。
       不争之心:晁盖的不争之心也害了自己,从宋江上山后,梁山上大大小小的所有军事行动全是宋江指挥的,如攻打祝家庄,高唐州,连环马,收三山,取华州。一切和晁盖几乎毫无关系,晁盖是个没有心机的实在人,每次下山,宋江都是争抢着要去,功劳是他的,出的风头是他的,收来的好汉是因他而来的。但是这些毕竟也是为了梁山泊着想,晁盖不会去争这些,也不会过多计较,所以每一次出征,晁盖其实都是让着宋江去,自己的想法从未坚持。可这不行,很简单,晁盖才是梁山之主,而宋江不是,宋江做到了功高震主,完全架空了晁盖,晁盖也是血性的汉子,他才是真正的梁山之主,他可以忍受一次,黄门山四杰只是因为听到宋江的名字,下马就拜,投奔梁山。他可以忍受第二次,鲁智深这样的好汉都大赞宋江:江湖上今日也闻宋三郎好,明日也闻宋三郎好。但是事不过三,他无法忍受一个偷马贼段景住居然也说江湖上只闻及时雨大名,无路可见,欲将此马前来进献与头领,权表我进身之意。不仅是晁盖,我也要问,到底谁才是梁山泊之主?到这里,真的没有人可以在忍耐下去了,因为一个偷马贼居然都不把晁盖当头领了,这么下去,晁盖的话还有人听吗,我可以不为,但是你不能忽视我的存在,就是这个道理吧,于是晁盖极力想要挽回自己在山寨上的威信,所以曾头市之战难以避免。
       暗积祸患:其实,在宋江上梁山时,晁盖的统治实权就已经受到了不明显的威胁。宋江在江州题反诗被黄文炳告发后身陷囹圄,晁盖得知后大惊,便要起请众头领点了人马,下山去打江州,救取宋三郎上山。寥寥数语,晁盖对宋江的关切之情便跃然纸上。晁盖在曾头市中箭时命在顷刻都没有乱分寸,得知宋江有性命之虞时却是如此的惊慌不安,心急如焚。宋江脱险后,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安身于他一直都颇为避忌的梁山水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晁盖对宋江的情义并不在花荣和李逵之下。晁盖替宋江把父亲救上梁山,敬若亲生,每逢宋江征战失利,晁盖总不忘派遣头领下山援助。可宋江感谢的却只是众位好汉的鼎力救拔,故意漠视晁盖的恩义。他下山搬取父亲和弟弟,请示的也是众位头领,而非晁盖。宋江处心积虑地招揽人心,扩充势力,此时已存有架空晁盖之念。晁盖或许还不明白宋江的用心,慨然说道:“贤弟如何这般说!当初若不是贤弟担那血海般干系,救得我等七人性命上山,如何有今日之众?你正是山寨之恩主。你不坐,谁坐?”而宋江却说:“仁兄,论年齿,兄长也大十岁,宋江若坐了,岂不自羞?“晁盖考虑的并非自己的权位与得失,他仁义至上,要让位宋江。在宋江看来,晁盖尊居梁山之主,只是因为他年龄稍长,而并非他仗义疏财、名望出众。宋江的话语和劫生辰纲时吴用推晁盖为首的说辞如出一辙,似乎暗含了凡是才能超过晁盖的人均可取而代之的意思。宋江故意忽略晁盖的权威,抓住一切尽可能的机会立功蓄势,终于逼得晁盖自取灭亡,一切都处理得天衣无缝。在宋江的弄权史中,曲线夺位应是他干得最为精彩的一件事。每当一批新头领上山,晁盖一寨之主,本应把新头领的座次和地位安排妥善,可他竟让宋江喧宾夺主,抢先作了恶意安置,弄得梁山上新旧头领壁垒分明,隐然已有了分庭抗礼、各效其主的意味。宋江说:“休分功劳高下,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宋江是否在暗示新上山的众位头领,你们就跟着我宋江建功立业、共享富贵吧!晁盖死后,宋江改聚义厅为忠义堂,将梁山的每一位头领、每一个角落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其欲取晁盖而代之的野心在此刻昭然若揭。
       貌合神离:后期的晁盖与宋江之间因政治意见的分歧,表面上情深义切,实际上已经貌合神离。晁盖临终之际对宋江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贤弟保重。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曾几何时,晁盖要让位宋江是何等的情笃意切,如今,他显然是不甘心让宋江接掌政权,言辞之中对宋江摆明是彻底的否定。同时也无法否认的是晁盖临终之前对宋江心存怨恨的事实。晁盖临死之前利用他的权力最后一次驾驭群雄,在大庭广众之下立下一条关系梁山兴衰的遗言,晁盖认为能为自己报仇者必定是武艺超群且心胸宽阔能够领导群雄的人,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宋江和吴用的智谋和手段,他的遗嘱也注定会落空。
       要知道,晁盖一直将劫生辰纲的几位好汉视为自己的骨肉兄弟,而对宋江的情义更要在这几位好汉之上,为了宋江,他甚至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至于吴用,更是与他自幼相交的哥们。可晁盖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这两个被自己视为至亲的人竟联起手来处处跟自己耍心眼、玩阴谋,将自己一步步逼向绝路。这让晁盖多么痛苦、多么寒心啊!他一向将人命和手足之情看得极重。三阮下山打劫时,晁盖千叮万嘱切不可伤害人命,三阮劫得财物上山后,晁盖对于所得的金银只字不提,唯独关心三阮是否有伤无辜。他对待素不相识的过路人都尚且如此仁爱,更何况是对待宋江?晁盖害怕流血,无辜之人的血,更害怕刺伤宋江的心,纵然宋江一再伤害他。晁盖实不愿与宋江闹到恩断义绝、鱼死网破的地步,他对宋江的怨恨再深,终究还是深不过心中一直感念的宋江昔日相救的恩义。这在晁盖心中已筑成了一道无形的坎,一道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道义之坎。既然不忍伤宋江的心,晁盖就只得曲意容忍,再容忍。
       梁山数次遭遇强敌,晁盖每次要率兵下山征讨时,都被宋江以一句“哥哥是一寨之主,岂可轻动”的言语阻拦,晁盖只好一再忍让。当晁盖忍无可忍时,不听劝阻,决意强攻曾头市,只因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活着是为了一口气,是受不得别人的一再藐视和欺辱的。尊严不容践踏,即便明知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有气节。晁盖有他做人的原则——仁义之人大多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们可以放弃理想,却绝不轻易改变原则,而政治家和阴谋家则往往反之。宋太宗赵匡义曾恬不知耻的对南唐后主李煜说,他赢在他的野蛮,而李煜则败在他的文雅。如此说来,宋江是不是赢在他的虚与委蛇,而晁盖则败在他的正直仁义上呢?宋江可以只为一人归水浒,致令百姓受兵戈,而且为达目的,经常祸及百姓,还心安理得,甚至引以为傲。晁盖就做不到了,踩着累累白骨往上爬的事情,他不忍为之。他虽称霸梁山,骨子里弥漫着的却是侠客的凛然正气。晁盖之所以能尊居梁山寨主,主要是由于他心胸豁达,急公好义。然,豁达则粗心,仁义则少防,这或许也是葬送他权位乃至性命的主要原因。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能力就注定走什么样的路、成多大的事,而一种能力的练就则主要是由性格和资质来决定的,这也是做任何事情成与败的最终归结。
       昙花一现:宋江接受招安,投降朝廷,准备出征大辽的时候,宋江等人祭献晁天王。然后焚化灵牌。直到最后班师回朝,宋江并未给晁盖讨得任何追封和赏赐。一世好汉,最终尘归尘,土归土,湮没无闻,不由得令人嗟叹,是否是宋江薄情,谁又能知道。
       正房:晁太公夫妇住东侧,晁盖住西侧。晁盖与双亲同住一房,在于方便侍奉年迈的父母,体现了他的至孝。

       人物生平:
       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五月初,晁盖等人七星聚义共同商议劫取生辰纲。五月半,杨志运送生辰纲由大名府往东京,晁盖等人依计行事。六月初四日,晁盖等人在黄泥岗劫取生辰纲。六月上旬至八月半左右,晁盖等人杀散前来围捕的官兵投梁山泊,遭王伦拒绝。林冲杀王伦,奉晁盖为寨主。八月半左右,晁盖遣刘唐往郓城送信及黄金一百两与宋江和雷横。
       宋徽宗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二月初,宋江因杀阎婆惜被发配江州,经梁山,晁盖劝宋江入伙,未果。
六月初旬,宋江因题反诗被捕,蔡九知府命戴宗送信往东京,路经梁山,晁盖知宋江有难,命人将萧让和金大坚赚上梁山,命他二人造下假书信欲救宋江。七月十九日,晁盖与吴用察觉假书信有误后,晁盖率人下梁山前往江州法场救下宋江和戴宗,并与群雄在白龙庙举行二十九杰小聚义。七月底,晁盖等人攻破无为军,杀死黄文炳,返回梁山。
       宋徽宗重和元年(公元1118年):正月初至二月半,杨雄杀妻后与石秀、时迁路过祝家庄,以偷鸡启祸。杨雄、石秀投奔梁山泊,晁盖欲下山攻打祝家庄,被宋江以“一寨之主,不可轻动”为由拦下,宋江亲自率军下山攻打祝家庄,最终大胜而归。八月底,李逵因在高唐州打死殷天锡,因而牵连柴进入狱。晁盖得知欲下山攻打高唐州,解救柴进,被宋江以“一寨之主,不可轻动”为由拦下。宋江亲自率兵攻打高唐州,最终大胜而归。
十一月中旬,呼延灼奉旨征讨梁山。宋江向晁盖请命下山与呼延灼交战,晁盖应允。最终宋江收呼延灼归顺梁山泊。
       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年):二月中旬,史进和鲁智深被陷华州城,晁盖欲往解救,被宋江以“一寨之主,不可轻动”为由拦下。宋江亲往攻打华州,最终大胜而归。三月中旬,晁盖率兵攻打曾头市,中毒箭死,临终遗嘱:若哪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
       孤高自傲:作为一寨之主,晁盖竟然藐视和怠慢旗下将领,招致众人离心离德。政治浩海,驭舟乏术,晁盖为人的缺陷,根源在于他疏于政治,短于谋略。他在梁山上称王称霸,只是想与兄弟们永结情义,同享富贵。他交友首重德行,一旦认准了某人为兄弟,便会倾心相待,把情义摆放在第一位,却缺乏深谋和远虑。在他看来,梁山是一片人间净土,是容不得那些寡情薄义、偷鸡摸狗的人上山玷污的,即便他再有能耐也不行。相比之下,一心想要在朝为官、扬名后世的宋江,政治眼光就深远得多了。对他而言,梁山只是一处暂栖之地,宋江需要大批人才来助他实现人生抱负,所以他经常屈尊降贵,拉拢人心。梁山一百多位好汉,品行各异,宋江肯定也有不喜欢的人,但他能够包容他,且委以重任,换做晁盖就做不到了。晁盖太纯洁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晁盖喜结英豪,却拙于交际。随着梁山势力的日益壮大,宋江的心腹越来越多,晁盖不是冷静下来思索挽回危险局面、重振雄风的方案,而是急躁不安,干一些自以为是而适得其反的事。在任何时代,欲要稳掌重权或成就大事,良好的人际关系永远是最坚实的后盾。可惜,晁盖太过光明磊落,看不惯玩弄权术背后那些无法避免的丑恶和残酷。
       性格分析:晁盖为人忠厚,敢于伸张正义,在群众中很有威望。晁庄二十里外有个东市村,村中有个教书先生名叫吴用,足智多谋,是晁盖的好朋友。他们联络刘唐、公孙胜、阮氏三兄弟造反上了梁山,提出“杀富济贫、推翻大宋”的口号。《水浒传》中,在黄泥岗智取生辰纲的故事引人入胜。不过缺乏政治才能是他的悲剧,当然这缺点也是古代农民起义的致命伤。
       中国成功的政治领袖,第一个条件是“忍”,包括克制自己之忍、容人之忍、以及对付政敌的残忍。第二个条件是“决断明快”。第三是极强的权力欲。——《倚天屠龙记》后记
 
       东厢房:晁盖之长子晁龙住所,其擅长文略,潇洒诙谐不失风度。 

       晁盖攻打曾头市失败的原因:
       第一:过于性急,准备不充分。晁盖的性急体现在哪里呢?我们还是来看看《水浒传》中怎样写的吧。《水浒传》第六十回《公孙胜芒砀山降魔晁天王曾头市中箭》写道:晁盖忿怒,便点起五千人马,请启二十个头领相助下山。其余都和宋江保守山寨。这难道还不性急?起码得想好计划吧,这么草率就下山了。这就是性急,因为性急所以准备不充分,因为准备不充分所以攻打曾头市失败。
       第二:骄傲自大,带兵太少。我们再来看前面那段话:晁盖愤怒,便点起五千人马……你去打那么大个曾头市就带五千人?你以为你是西楚霸王啊?百战百胜啊?也许有人会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说的是没错,但兵也是要稍微多带点的。
       第三:不带军师。大家都知道,一般打仗都是要带军师的。所谓军师,就是在军中帮你出谋划策的,对打仗来说十分重要。宋江每次出去打仗都要带军师。晁盖实力不如宋江,还不带军师,这不是去送死吗?没带军师,加上晁盖本人不是当统帅的料,谋划当然就不周了,这也导致了晁盖误信谗言。
       第四点最为重要:误信谗言,草率出军。晁盖打了好多场,就是攻不破曾头市。而曾头市的人也擒不住晁盖。于是,曾头市的人想了一条计策:找来两个和尚,叫他们到晁盖营里去当奸细。那两个和尚就去了,对晁盖说什么被曾家五虎欺负,所以来晁盖这里,请他剿除了曾家五虎等。晁盖听了思考都没思考就大喜过望,真是幼稚极了。林冲比较谨慎,看出来有诈,和晁盖说了。和尚就来拍逢迎,说什么梁山泊行仁义之道啊,从不扰民啊什么。晁盖听了居然信和尚不信林冲,说自己今天晚上要去劫曾头市大寨。林冲又提了一些比较好的计划,晁盖哪里肯听?他见林冲这么啰嗦,索性不把他带去劫寨,让他在寨里接应,真是糊涂至极!当天晚上三更,和尚对晁盖说,曾头市的军人肯定都睡了,此时正是劫寨的大好时机。晁盖问都没问大伙的意见,就发兵去曾头市劫寨。快到时,和尚突然不见了。这时冲出兵马来,晁盖便想回寨。正转了两个弯,当头乱箭射来,一箭正中晁盖脸上,落下马来。呼延灼等只得收兵。
       分析以上四点晁盖攻打曾头市失败的原因,可以看出晁盖的失败是必然的,原因就在于晁盖急于求胜,犯了许多错误。

       人物点评:古代起义军无非三条出路:一、如刘邦、朱元璋一样推翻前朝统治,自己开国称帝。二、如赤眉、绿林、黄巾军、黄巢、方腊、李自成、太平天国等一样,被朝廷镇压。三、如朱温、杨再兴、丁汝昌一样受招安,再谋出路——朱温积功成为军阀,最终政变篡位;杨再兴、丁汝昌保家卫国而亡。晁盖一心要和腐朽的大宋王朝做个对头,于是在临终前寄希望于替他报仇的人能带领梁山好汉走第一条道路;而宋江深受儒家思想熏陶,是绝不会走第一条道路,又不愿落得第二条道路的下场,只有选择第三条道路,受招安后替朝廷卖命,为家人和子孙后代谋幸福罢了。
       金圣叹评:《水浒传》论武松为天人,晁盖何尝不是天人。看他有阔处,有毒处,有正处,有良处,有快处,有真处,有捷处,有雅处,有大处,有警处,实是《水浒》中之第一人。义薄云天,豪气干云,是为阔;仗义疏财,广交天下豪杰,是为正;劫富济贫,严整梁山军纪,不许滥杀无辜,是为良;在石碣村凭七人之力杀败上千官兵,是为快;虚怀若谷,重情重义,是为真;亲率人马前往江州解救宋江,是为捷;七星聚义,智取生辰纲,是为大;发觉宋江有投降朝廷之心,临终遗言传位给为已报仇之人,是为警。晁盖的一身集有鲁达之阔、林冲之毒、杨志之正、柴进之良、阮七之快、李逵之真、吴用之捷、卢俊义之大、石秀之警,不作第一人,可乎?
       金批点评:金批曰:读《水浒》至此处,为之索然意尽;及见古本,始渭然而叹:呜呼妙哉!文至此乎!夫晁盖欲打祝家庄,则宋江劝: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轻动也。晁盖欲打高唐州,则宋江又劝: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轻动也。晁盖欲打青州,则又劝: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轻动。欲打华州,则又劝: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轻动也。何独至于打曾头市,而宋江默未尝发一言?宋江默未尝发一言,而晁盖亦遂死于是役。今我即不能知其事之如何,然而君子观其书法,推其情状,引许世子不尝药之经以断斯狱,盖宋江弑晁盖之一笔为决不可宥也。此非谓史文恭之箭,乃真出于宋江之手也;亦非谓宋江明知曾头市之五虎能死晁盖,而坐不救援也。夫今日之晁盖之死,即诚非宋江所料,然而宋江之以晁盖之死为利,则固非一日之心矣。
       夫宋江之必不许晁盖下山者,不欲令晁盖能有山寨也,又不欲令众人尚有晁盖也。夫不欲令晁盖能有山寨,则是山寨诚得一旦而无晁盖,是宋江之所大快也。又不欲令众人尚有晁盖,则夫晁盖虽未死于史文恭之箭,而已死于厅上厅下众人之心非一日也。如是而晁盖今日之死于史文恭,是特晁益之余矣。若夫晁盖之死,固已甚久甚久也。如是而晁盖至而若惊,晁盖死而若惊,其惟史文恭之与曾氏五虎有之;若夫宋江之心,固晁盖去而夷然,晁盖死而夷然也。
       遗嘱之谜:曾头市晁盖中了毒箭,回天无力。弥留之际,原本“已自言语不得”的晁盖忽然醒了过来,“转头看着宋江”,谆谆嘱咐道:“贤弟保重。若哪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这便是晁盖的“临终嘱咐”,也是晁盖的惟一遗言。
       晁盖这梁山泊主是怎么当上的?不是世袭的,不是选举的,也不是指定的,而是林冲火并了王伦,众人拥戴的。说白了,他这“第一把交椅”,是林冲从王伦手里夺了来推让给他的。他坐不了啦,理应还给林冲,由林冲和众人再作商量,岂可视为己有,私相授受?林冲火并王伦时曾骂王伦说:“这梁山泊便是你的?”当然不是。于是王伦便只好掉脑袋,而晁盖也才得以当寨主。晁盖这遗言好生蹊跷。 
      照理说,晁盖升天,宋江升职,是顺理成章的事。宋江原本就是“二把手”,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地位威望均无人可比。所以晁盖一死,吴用、林冲等人便不管什么遗嘱不遗嘱,全都跑来找宋江,“请哥哥为山寨之主”。他们的理由有两条。一是“四海之内,皆闻哥哥大名”;二是“若哥哥不坐时,谁人敢当此位”。其实,还应该加上一条,那就是自从宋江上山以来,梁山的事务,实际上一直是宋江在主持,晁盖不过只是名义上的寨主。因此,晁盖死后,由宋江继位,不但天经地义,而且大得人心。
       然而晁盖却偏偏不想让宋江当寨主。如果他想让宋江当寨主,根本就不必立什么遗嘱,寨主之位自然就是宋江的;而以宋江武艺之稀松和根本不可能直接上阵厮杀,又岂能捉得史文恭?显然,晁盖这一遗言,已经是公开暗示不肯让位于宋江了。

       西厢房:晁盖之次子晁虎住所,其性情豪爽,天生神力痴迷武术。

       死亡之谜:《水浒传》中托塔天王晁盖究竟是被谁用弓箭射死的,一直是一个迷。关于晁盖之死唯一的证明就是在射死晁盖的弓箭上有史文恭的名字,然而仅凭此处却根本无法证明是史文恭射死的晁盖。那么射死晁盖之人究竟是史文恭还是另有其人那?我们从以下资料中试分析:
       梁山与曾头市的矛盾源于段景住盗得的一匹照夜玉狮子马,曾头市曾家五虎抢了梁山的好处,两家从此结怨。段景住盗的这匹宝马原是大金王子坐的,而曾头市曾家五虎又是金人后裔,所以说金家府抢段景住手里这匹宝马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可梁山不这么认为,谁夺了我的好处,谁就是我的敌人。段景住说的明白,这匹马原本是要献给宋江哥哥的。晁盖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晁天王亲自出马,其实也是事出无奈,他想一举扫平曾头市,以便巩固自己在梁山的地位。以前晁天准备出征之时都被宋江以一句“哥哥是一寨之主,岂可轻动”为理由阻拦,结果功劳都被宋江所得。晁天王临出征前曾对宋江说“不是我要夺你功劳”,试想一家之主居然沦落到和下属抢功劳的份,可见晁盖在梁山集团的影响力已大幅下降,长此以往位置堪忧,他急需要一些功绩来服众。然而,令晁盖万万没想到的是,仅此一战,他便命丧黄泉。晁盖中箭之事十分蹊跷,夜色茫茫,原著中写的明白,晁盖是被一支黑暗中的伏兵射杀的,然而这支伏兵来自哪里,是哪一方的人马,作者却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提及。即使箭上留有史文恭的大名,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假名托姓者所在多有。认定晁盖不是史文恭射死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箭上有毒。试想史文恭这般武功盖世,箭术超群之人,如若射敌,必然箭中要害,根本没有必要在箭上涂毒。更不可思议的是,曾头市从头至尾都没有炫耀过此事,史文恭亦不曾提过一句箭射晁盖之事。甚至连晁盖本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射死的,只是含糊其词的说道“哪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
       然而晁盖这遗言也好生蹊跷,射中晁盖的毒箭上分明刻有史文恭的字样,可晁盖却并没有说捉得史文恭者立为梁山之主,而是说捉得射死他的人便为梁山寨主,莫非是他察觉出中箭之事另有隐情?另外从此话语中不难看出晁盖不想让宋江当寨主,如果他想让宋江当寨主,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根本就不必立什么遗嘱,可是这就更加奇怪。因为晁盖一向视宋江为生死之交,而且宋江上山之初,晁盖就打算要让位于宋江。晁盖说:“当初若不是贤弟担那血海般干系,救得我等七人性命上山,如何有今日之众?你正是山寨之恩主。你不坐,谁坐?” 以晁盖为人之豪气和仗义,说的这番话绝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因为宋江的坚持不就,这才形成梁山领导核心晁盖第一,宋江第二的基本格局。然而晁盖将亡,正该那“山寨之恩主”来坐寨主之位,可是曾经希望宋江来当寨主的晁盖怎么会在将亡之际,半路里杀出个“临终遗嘱”来呢?这一连串的疑问不得不引人怀疑,射死晁盖之人究竟是谁?
       相关分析:
       事件篇:晁盖中箭,众头领回到水浒寨上山,都来看视晁头领时,已自水米不能入口,饮食不进,浑身虚肿。宋江守定在床前蹄哭,众头领都守在帐前看视。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沉重,转头看著宋江,嘱咐道:贤弟莫怪我说,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众头领都听了晁盖遗嘱。宋江见晁盖已死,放声大哭,如丧考妣。事件到这里看上去很明了。晁盖率军攻打曾头市,受到两名僧人引诱,深入敌营,遭夜幕之中飞来的一支毒箭射中,回梁山后身亡。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起直接引发了梁山从第二代领导集体向第三代领导集体转变以及整个政治方向从“反招安”向“招安”转变的事件,还有几个明显的疑点。
       疑惑篇:
       一、晁盖中箭之后随军将领的表现:却得三阮,刘唐,白胜五个头领死并将去,——那么当时同去劫寨的呼延灼、欧鹏和燕顺在干什么去了?有的读者可能觉得,五个人去救护,其他几人抵挡敌军。这个说法看似有理,且看后文“推理篇”中继续分解。
       二、晁盖死后梁山与曾头市的书信:梁山第二次攻打曾头市,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一场梁山的复仇之战,实则不然,书中提明,主要是因为要夺回被抢走的战马。且看曾头市在次子战死之后的书信:向日天王率众到来,理合就当归附,奈何无端部卒施放冷箭,更兼夺马之罪,虽百口何辞……今顽犬已亡,遣使讲和。” 然后是梁山的回书:梁山泊与曾头市自来无仇,各守边界……若要讲和,便须发还二次原夺马匹,并要夺马凶徒郁保四,犒劳军士金帛。晁盖的血海深仇,不报了么?
       三、晁盖中箭时和死后宋江的反应:晁盖中箭,宋江“守定在床前啼哭”,也不求医问药,为何?后来宋江自己生病,马上派张顺去请来了神医安道全,而且当时是“晁天王显圣,唯江南地灵星可治”,值得寻味。晁盖死后,宋江“每日领众举衰”,“无心管理山寨事务”,然后山上山下一团糟;等到在吴用和李逵向其他将领晓之以理、压之以威,顺利即位之后,立刻大张旗鼓,发号施令,山寨气象一新,哪像是哀痛过度的样子?然后宋江说要为晁盖复仇,吴用来一句“居丧不可轻动……且待百日之后方可举兵”,宋江居然这么容易就信服了这个极其可笑的理由?而且,百日之后宋江在干什么呢?打北京去了。
       推理篇:前几次宋江率军出征,征青州、高唐州、祝家庄三场大战,什么时候轮得到杜迁、宋万这两个龙套上场?但是晁盖率军却不同,显然是带上了自己所有的心腹,因为宋江已经逐步侵蚀了自己的势力,亲信实在太少了。首先来看第一个佐证:晁盖受伤之后,林冲派了刘唐、三阮、杜迁、宋万护送晁盖回山,护送伤员几乎调集了所有老梁山派系的成员,如果不是担心途中出现什么阴谋,实在是难以理解。然后是第二个佐证:晁盖护送回山之后,林冲说,我等只可收兵回去,曾头市急不能取得。但是呼延灼却说:须等宋公明哥哥将令来,方可回军!后来梁山被劫寨大败,然后戴宗传令撤军,而之前几次战役,祝家庄之战、破连环马之战,晁盖都率军救援。最后是第三个佐证,也是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在《水浒传》的另一个版本之中(应是后人修订之后的版本,),第六十回营救晁盖的这一段被篡改了:“却得三阮,刘唐,白胜五个头领死并将去”被改成“却得呼延灼、燕顺两骑马死并将去”——为什么不改其他处,单单涉及到晁盖身死的这一段却变了?
       疑案考证:
       疑点一:书中从未说出射死晁盖之人是谁
       尽管几百年来,读者们一般都认为是史文恭用毒箭射杀的晁盖,但细读《水浒传》,却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就是作者在书中并无一处明确描写是史文恭射杀的晁盖。我们唯一可以判定的是射杀晁盖的是一支黑暗中的伏兵,而这支伏兵来自哪里,不仅在双方交战前是个迷,交战中不清楚,事后也不做任何交待。这是非常值得玩味的。熟悉中国古典小说的读者应该比较清楚,该类小说惯于直白描写双方的交战,即使为了营造悬念,在战斗过后,至少也该有“双方各自收兵”之类的话。唯独晁盖这次中冷箭,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水浒传》中这位梁山的带头大哥、灵魂人物晁盖,却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作者居然都不做交待,这不能不令人生疑。
       疑点二:史文恭从没承认是他杀的晁盖
       将晁盖之死和史文恭联系在一起的,只是箭上的名字。仅仅是箭上有史文恭的名字,难道就可以判断射箭的一定是史文恭吗?恐怕这一点没有丝毫说服力!更重要的是,史文恭从来没提过一句箭射晁盖之事。我们暂且假设射杀晁盖的那支毒箭就是史文恭射的,那么不妨分析一下史文恭的动机,在箭上抹毒药显然是不太光彩的行为,而他史文恭偏偏要在这支毒箭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那也只能说是为了炫耀了。但令人费解的是,射杀了晁盖,我们却在书中看不到一处史文恭夸耀功绩的地方,他和梁山好汉在两军阵前厮杀时,也没见他提,回到曾头市也没见他提,好像就从来没有过这事一样,直到后来他被卢俊义生擒活捉,剖腹剜心,他也没提过此事。实在蹊跷,如此低调的人,竟然能干出在毒箭上刻名字的蠢事。
       疑点三:晁盖从没说过是史文恭害的我
       我们回过头再来看看晁天王的态度,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沉重,转头看着宋江嘱付道:贤弟保重。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便瞑目而死。”显然晁盖在是谁射杀自己这个问题上是持非常慎重态度的,并没有认定就是史文恭干的。
       事实上,正是因为晁盖这份诡异的遗嘱,才导致宋江迟迟不愿攻打曾头市,若不是后来曾家又抢了梁山的马匹,恐怕这辈子都宋江都不打算为晁天王报仇了。因此,金圣叹读到此处不禁批到“药箭之怨,累月不修;夺马之辱,时刻不待”对宋江进行了辛酸的讽刺。宋江明知晁盖前往曾头市是去送死,而故意借曾家的手除去晁盖,坐而不救,即使晁盖不死在曾头市,宋江也会让晁盖死于别处。其实《水浒传》自曾头市晁盖中箭,到卢俊义上山、二打曾头市、攻打东平府、东昌府,直到梁山泊英雄排座次,这十几回的故事都是围绕晁盖遗嘱关于继承权这个核心问题展开的。而这,也正是《水浒传》全书最核心的内容。
       疑点四:宋江篡改遗言栽赃史文恭
       分析到这里问题就来了,书中没说是史文恭干的,晁盖也没说是史文恭杀的自己,最后这罪名怎么就落在史文恭头上了呢?而且无论梁山好汉,还是后世读者,还都众口一词谴责史文恭。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那?
在《水浒传》一书中仔细搜寻是谁最早提出史文恭是凶手的。原来《水浒传》全书第一个提出凶手是史文恭的人正是宋江。就在晁盖留下遗言去世后,宋江装模作样不再理事,后经众人劝解才再次主事。且看他是如何向众家头领转述晁盖遗言的:
       “宋江道:‘晁天王临死时嘱付:如有人捉得史文恭者,便立为梁山泊主。此话众头领皆知。今骨肉未寒,岂可忘了?又不曾报得仇,雪得恨,如何便居得此位?‘”
       细心的读者恐怕已经发现问题了,宋江明显篡改了晁天王的遗言。在晁盖的遗嘱里,杀他的凶手还是个谜,轮到宋江转述时,史文恭已赫然被定罪了。而且宋江还特别强调“此话众头领皆知”,此时宋江的心思,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宋江无疑是晁天王之死的最大受益人,当时的他在千里之外的梁山,并不在事发现场,却一口咬定凶手是史文恭。凭借手中的权力和威信,把本来的一桩悬案变成了谁都翻不了的铁案,手段不可谓不毒,真真让人脊背升起一股寒意。梁山众家兄弟并不都如李逵一样是粗人,也许和晁盖想法差不多的还大有人在。但继任老大已经认定就是史文恭干的,哪个人还会不知趣的提出异议。面对大权在握的宋江,谁有这个胆子质疑?至此,史文恭射杀晁盖就成了翻不了的铁案,而曾头市的悲剧也已然注定。
       疑点五:鬼神之事蹊跷多
       书中晁盖曾托梦给宋江,说“如今背上之事发了,只除江南地灵星可免无事。”第二天宋江背上就生了疽,后来得安道全救治好了。有人认为这是晁盖与宋江手足情深的证明,实则恰恰相反。
       晁盖托梦一事恰恰说明了宋江心里有鬼,首先晁盖梦中的所说之话就颇可玩味,“如今背上之事发了”,宋江把他解释成晁盖托梦为他治病指明了正确方向。但这句话也可证明为宋江背地里某些不愿为人所知的事情暴露了,宋江因此才第二天就惊惧成疾,背上生疮。更令人生疑的是,当初晁盖中箭之后,作为宋江心腹的张顺怎么没想起神医安道全来,而今宋江一病,张顺立时想到安道全,这里面的隐情又有谁知晓?
       疑点六:后期的晁盖和宋江关系究竟怎样
       有人会问:晁盖和宋江不是情同手足吗?他们之间的矛盾真的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吗?当然,要想说清这个问题,恐怕要从头说起。首先简单理一下脉络,晁盖当初要把寨主之位让给宋江完全是真心实意,因为那时的晁盖还不清楚宋江存有归顺朝廷之心,但是宋江必须要顾忌江湖规矩、自己的名声和其他老头领的感受,更何况那时他在梁山人脉不广,恐人心不服。但自从宋江上了梁山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布局,他首先在排座次问题上就耍了个手腕,很明显,这时论资排辈,他带来的兄弟们只能排在后面,而采用新的排座次方法,宋江一方就明显占据人数上的优势。此后梁山历次战斗中,宋江不断以”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轻动“为由,架空晁盖,此时晁盖对宋江的架空之意有所察觉,对宋江也开始有所提防。其实梁山上很多人已经暗中察觉到晁盖与宋江在政治立场上的矛盾,比如公孙胜,这个惯于装神弄鬼的江湖异士,既不愿背叛晁盖,又对宋江有所顾忌,所以借故离开梁山,不参与党派之争。在攻打曾头市时有这样一个插曲,林冲恐怕曾头市有诈,劝晁盖不要亲自前往,晁盖却回答说:“我不自去,谁肯向前?试想梁山之主竟沦落到不亲自上阵就没人愿意出力的地步,他的地位名存实亡,可想而知。甚至在晁盖中箭后,林冲等人商议撤兵,呼延灼却坚持必须等宋江的将令来,试想晁盖才是寨主,宋江是晁盖的下属,撤兵需要等他的什么命令?可见晁盖和宋江二人的权力之争已到了何等地步。
       疑点七:真凶是如何逃脱嫌疑的?
       正如上述所论,所谓史文恭射杀晁盖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冤假错案,最起码也是没有证据证明。而另一人宋江尽管有着非常大的嫌疑,却可以逃脱制裁,更绝的是,从《水浒传》问世以来的数百年间,读《水浒》的人无数,却几乎没人怀疑过他宋江,是何道理?无非是归结到以下几个原因:
       一、《水浒传》一书的作者在描写晁盖被杀一事上采取了春秋笔法,不直接写弑杀晁盖的真凶,而是故布疑阵,留下了大量线索,需要自行斟酌,思考推敲;而绝大多数读者其实还都是把《水浒传》当成一般读物来读,对细节处不会太重视。其实《水浒传》一书的精彩全在细节处,金圣叹先生说,“不读《水浒》,不知天下之奇”。
       二、《水浒传》一书标榜忠义,多数读者即使比较讨厌宋江其人,也多是因为他一门心思想要招安,宋江弑杀晁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因为此条一旦成立,那么对《水浒传》全书恐怕都要做颠覆性解读,梁山所奉行的手足情深、杀富济贫等等都成了欺人的幌子,其实对于梁山上到底是不是“杀富济贫”,也早有人进行过解读。读过《水浒传》,方知人心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三、多数读者都忽略了宋江行事的狠辣。宋江可以说是《水浒传》一书塑造最成功的形象,这个总是唯唯诺诺的人给人感觉很懦弱,但做起事来却真是狠得邪乎,且不说他对付黄文炳这类仇人的手段,只说他为了逼朱仝入伙,不惜指使李逵砍杀幼童;为赚卢俊义上山,害得其死走逃亡;为赚秦明入伙,害死其全家,足见宋江此人心肠歹毒。
       四、说宋江是杀害晁盖的幕后主凶,并非没有先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宋江的一手策划下,花荣等人假扮秦明到处杀人放火,害死了秦明全家老小,事后宋江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对秦明说:总管息怒,既然没了夫人,不妨,小人自当与总管做媒。将花荣的妹妹许给了秦明。连“设计杀人全家后又妻之以妹”这样龌蹉卑鄙狠毒的事都干得出来的宋江,篡位这一举动,就良心而言实在没什么负担。
 

  
 
       迷宫的出口到处都是......



       天王广场:晁盖与江湖英雄聚义,切磋武艺之处。



 

       郓城县衙:郓城县衙,始建于北宋,后经多次恢复和重修,建筑面积5400平方米,设有大堂、二堂、六房、后宅和监狱等建筑。宋朝服饰和县衙文化展览可使游客很好的了解北宋时期的历史文化,情景剧《李逵坐衙》更可让游客穿越时空,体验水浒文化。
       《水浒传》中有两回提到郓城县:第十九回 梁山泊义士尊晁盖 郓城县月夜走刘唐;第二十一回 阎婆大闹郓城县 朱仝义释宋公明。
       宋官署名吏员职称,经办案牍等事。《宋史·职官志》所载群牧司与临安府吏员皆有押司官,其名为官而实为吏。例如:在《水浒传》经常提到宋江,当地百姓都称呼宋江为”宋押司“,因为宋江在郓城县县衙当文书一职。
       官匪妓一窝的大宋郓城县:
       一、唐牛儿做了“活雷锋”,为郓城县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宋江宋押司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刀把自己的粉头阎婆惜杀了,逍遥自在行走江湖,让顶头上司,郓城县知县时文彬为他揩屁股。
       这时文彬断案如神,命众做公的把一个叫唐牛儿的小混混一索子捆翻在地,打了三五十板,也不管他招与不招,取一面枷来钉了,禁在牢里。最终把唐牛儿问成个“故纵凶身在逃”,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
       凶犯逃跑怎么办?出一千贯赏钱,行一个海捕文书。就此了结。
       时文彬知县如此断案,即使让《红楼梦》里的贾雨村看了,也会自叹不如。雨村审糊涂案,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嫁祸无辜,如此不讲王法。这《水浒》里的郓城县,竟然是有天没日头的。
       这唐牛儿怎么就这么晦气呢?一切都只因为他不该在县衙前叉了王婆一下。这“一叉”把他一辈子叉进去了。
       宋江杀了人后脑海里一片白痴,被阎婆骗到县衙前扭住大叫:“有杀人贼在这里。”一向给宋江跑腿帮闲的唐牛儿经过这里,见婆子缠住了他的恩主宋押司,不问情由,叉开五指去阎婆脸上一掌。宋江得脱,众公人眼睁睁看着他往闹里走了,却把唐牛儿横拖倒拽入县衙门。
       唐牛儿有没有妻儿子女在家嗷嗷待哺,有没有八十岁的老娘倚门而望,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谁也懒得去问。那“三五十板”“二十脊杖”如狼似虎打来,有没有打断肋骨或脊梁骨,写《水浒》的施耐庵懒得去写,大多数读者也提不起兴趣去悬想。“刺配五百里”,如果碰上董超薛霸之类的恶霸,多半还走不到两百五十不需要再走下去了。即使万一不幸竟然到了流放地,官营差拨处的常例银他肯定拿不出来,按规矩又要熬两百杀威棒,这两百杀威棒货真价实打下来,唐牛儿十条命也剩不到半条。
       唐牛儿烂命一条,凶多吉少。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往好处想。假如没有唐牛儿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而阎婆又一味舍死放泼,跟宋江一样职任押司的阎婆惜的姘头张三坐等拿人,知县不得已之下,一定会拿下一个旁观的百姓顶罪的。
众公人瞧热闹似的看着阎婆扭住宋江喊“杀人贼”,没一个肯下手,宋江挣脱是早晚的事,拣人多热闹处逃也是本能反应。众公人跟在宋江屁股后面礼送也是应有之义,顺便逮一个瞧热闹碍路的人交差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宋江杀了人,衙役一定找个人顶缸,何况唐牛儿毕竟跟凶手有干系。与其拿问一个无辜良民,不如拿一个小混混。这也是唐牛儿为郓城县百姓做的一件大好事。
       倘若宋江像晁盖一样有情有义,记得曾经的忠实跑腿唐牛儿关键时帮过他,就一定会或者使钱,或者劫狱,把他迎接上山。如果再给他一把交椅坐坐,那可是因祸得福了。想那白日鼠白胜,不过在黄泥岗上挑过一次酒,被抓后不惜变节供出同伙,一点义气也不讲的货色,晁盖使银子把他从大牢弄出来,在梁山坐第一百零六把交椅。可惜宋江不是晁天王,“及时雨”的大名掩盖着的,是一副狼心狗肺。
       二、盘点郓城县长为梁山做的贡献
       时文彬治下的郓城县,是一个强盗窝。
       我们来看看这个县给梁山培养的人才。前后两任寨主晁盖、宋江,东溪村村学究稳坐梁山第三把交椅的军师吴用,坐第四把交椅的副军师公孙胜,坐第十二把交椅的美髯公朱仝,坐第二十一把交椅的赤发鬼刘唐、坐第二十五把交椅的插翅虎雷横,分别坐第二十七、二十九、三十一把交椅的阮氏三兄弟,再加一个添头白日鼠白胜,一共一拾一员。梁山加上晁盖一百零九个好汉,占十分之一有余;天罡星三十六位,差不多三分之一;梁山领导核心(除卢俊义)全占。梁山事业蓬蓬勃勃发展,郓城县贡献最大。
       晁盖是东溪村保正,家资豪富,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都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资助他起身。
       从《水浒》里这段介绍可以看出,晁盖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专爱结交天下好汉”,其目的是什么?一门心思培植死党,抽空子造反呗。“不论好歹”收留,意味着他这里本是藏污纳垢的巢穴。
       晁盖外号“托塔天王”,乍一看以为是赞他神力,仔细看其出处,里面另有蹊跷。郓城县管下东门外有两个村坊,一个东溪村,一个西溪村。只隔着一条大溪。当初这西溪村常常有鬼,白日迷人下水在溪里,无可奈何。忽一日,有个僧人经过,村中人备细说知此事。僧人指个去处,教用青石凿个宝塔,放于所在,镇住溪边。其时西溪村的鬼,都赶过东溪村来。那时晁盖得知了大怒。从溪里走将过去,把青石宝塔独自夺了过来东溪边放下。因此人皆称他做托塔天王。晁盖独霸在那村坊,江湖上都闻他名字。
       晁盖把鬼全赶到邻村去,邻村人被鬼迷死在水中,他是不在意的,反正那西溪村又没有他要结识的好汉。“晁盖独霸在那村坊”,这不活脱脱是恶霸的行径?
       何以说东溪村是个匪窝?那赤发鬼刘唐是东潞州人氏,打听到生辰纲这天大的富贵,不投奔别人,千里迢迢一心一意找上晁盖门来。公孙胜道术之士,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打听到生辰纲路线,亦巴巴地把十万贯金珠宝贝的消息送上门来。晁盖已经是匪名在外,各路好汉如雷贯耳了的。
       东溪村就在郓城县东门外,晁盖在眼皮子底下“不论好歹”窝藏匪类,时文彬能不知道这是匪窝?
       缉捕使臣何涛携了济州府公文,到郓城县缉捕匪贼,宋江本已通风报信,怕晁盖来不及逃跑,故意要拖延时间,说:“日间去,只怕走了消息。只可差人就夜去捉拿得晁保正来,那六人便有下落。”时知县道:“这东溪村晁保正,闻名是个好汉,他如何肯做这等勾当?”
       宋江故意延宕时间,时文彬心领神会。贼情如火急,却担心白日走漏消息,亏他好意思同意这很明显的纵匪建议。晁盖是不是个好汉,是个怎样的好汉,会不会干劫取生辰纲的勾当,时文彬心理不是不清楚,偏还要为他开脱说“晁保正闻名是个好汉,他如何肯做这等勾当”一类的鬼话。
       时文彬派出去抓捕晁盖的两个都头雷横和朱仝,武艺高强,精明能干,看来是派对了人。知县大人真的不知道他的两个都头,时常在晁盖那里白吃白喝白拿银子的事情?在他的治下,官兵和盗匪早就称兄道弟,互惠互利了。派这两人去,名义上是抓捕,实则是礼送晁盖上路,必要时还要暗助一把。
       这知县大人为什么要“无意中”放走晁盖?他与土匪头子的关系,到底是乍回事呢?《水浒》里施耐庵不肯明写,我们只能根据蛛丝马迹,来一个合理推测了。
       第一种可能是晁盖与时文彬暗中勾结,凡打劫到的财务,都分给时文彬不菲的一份,时文彬闷声不响发大财,这生辰纲到手后他也分到不少。这种情况之下自然要作好作歹,放走了事。
       第二种可能是晁盖宋江雷横朱仝等盘根错节,牢牢地把持了郓城县,黑白两道都在他们手里,得罪了他们,这官肯定当不下去,这命保得住保不住还要看他们肯不肯发善心。
       第三种可能是时文彬识时务,懂大局,知道大宋江山这时遍地干柴烈火,一点就可以成燎原之势。这燎原之势一成,“天街踏尽公卿骨”的一幕可能重演,与其让好汉们日后专政,不如现在暗通款曲,替自己留一条后路。
       到底是哪种可能,抑或兼有其二其三,后世读者,只能见仁见智了。如果是第三种,那时文彬可真算得上有见识之士。
       不管是哪一种或哪几种可能,有了时文彬这样的父母官,有了晁盖这样的天王里正,郓城县不成为匪窝不可能,不官匪一家也不可能,梁山事业不兴旺发达也不可能。
       三、郓城县官匪一家亲的和谐局面
       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文彬只是新任知县,不久也就光荣调离。郓城县官匪一家亲的和谐局面,却是晁盖宋江朱仝雷横等通力合作,多年来团结一致的结果。
       那都头雷横奉知县相公之命在夜里擒拿盗贼,安靖地方,一夜没有什么收获,回到东溪村灵官庙抓到了一个正在睡觉的大汉刘唐,一条索子绑了。认定他是贼的依据是此人长相猛恶,且睡得不是地方。这就是雷大都头的抓贼之道,这就是郓城县的王法。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想捆谁就是谁,衙门行事风格,与黑道全无区别。
       抓了刘唐之后,天色却早,是五更时分,雷横道:“我们且押这厮去晁保正庄上,讨些点心吃了,却解去县里取问。”奔波了一夜,肚里空空可以理解,天没放亮五更时分上人家门讨点心吃,这就不合常理了。我们甚感诧异,雷横理所当然,晁盖也不气也不恼,“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款待客人。二十几个人的酒食,少时就安排好了,吃喝一通之后,晁盖取出十两花银送与雷横,又取些银两赏了众士兵,众人满意而去。
       这些银两,一方面是作为释放刘唐的报酬,另一方面也是晁盖平日做派使然。即没有刘唐认舅一节,雷横等人也是拿惯了的。主雅客来勤,郓城县的衙役士兵都头押司,跟晁盖并不见外,常来常往,当自家串门一般。五更时分惊扰主人,吃喝不了还要兜着走,这不是一般的待客之道,只能用官匪一家亲解释。
       那刘唐稀里糊涂被抓,又稀里糊涂被释放。被抓是因为刘唐看上去像贼,雷大都头想抓谁就是谁;被释放只因小小里正一句话,官府不能不给面子。晁盖在黑道呼风唤雨,在白道一样通神,黑白两道通吃。
       至于宋江这个人物在郓城县的地位更是特殊。
       宋江挥金如土,最喜欢的是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因此贫苦百姓到处歌颂他,“及时雨”的大名多半由这些人哄传出来。
       平生好结识江湖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终日追陪,并无厌倦,以此山东河北闻名,似乎比晁盖的闻名要更加闻名一些,就如那时黑社会的教父。后来宋江行走江湖,山上的强盗如清风山王矮虎一伙见了就拜他做老大,水里的强盗如李俊张横一伙见了也鞍前马后为他效劳。官府有清风知寨华荣,江州押牢节级戴宗等见了他比见顶头上司还恭敬。
       宋江虽然身在官场,一心要做黄巢,身为押司下贱不堪,心比那晁盖要高许多。
       宋江杀了阎婆惜,满县士兵衙役无人肯抓他,朱仝雷横两大都头争着要放他,知县一心要出脱他。这郓城县,已经不是大宋官家天下,而是早已被宋江和平演变为自己的地盘。
       那缉捕晁盖的使臣何涛一到郓城县,接待他的就是宋江。宋江套出何涛这个草包的一席话,肚里寻思道:“晁盖是我心腹弟兄。他如今犯了迷天之罪,我不救他时,捕获将去,性命便休了。”一句“晁盖是我心腹弟兄”,清清楚楚揭示了县衙和匪穴的关系。宋江先稳住何涛,然后亲自前往东溪村告密,又在知县跟前进言,故意等到晚上才去抓捕,这郓城县,可不就是宋江做主说了算吗?
       更不要说朱仝雷横两大都头了,他两更是宋江的“心腹兄弟。如果说宋江把持文案,这哥两就把持武备。郓城县以宋江为首,黑道晁盖在野呼应,朱仝雷横全力协助,把个大宋朝廷治理下的郓城县,把控得铁桶一般。
       那时文彬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做县令呢?很简单,一心一意做清官。但见: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抚琴会客,忙迫里飞笔判词。虽然县治宰臣官,果是一方民父母。
       施耐庵写是写了,须经本人解释一番,读者才能心领神会。所谓“每怀恻隐之心”,是指对宋江杀小老婆一事恻隐;“常有仁慈之念”,指的是对晁盖等有势力的匪类“仁慈”,对唐牛儿这样无根无蒂的小混混不必讲仁慈;“争田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多半是等待宋江辩好曲直,指示方略后遵照执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这是要看宋江脸色,才知道孰轻孰重;“闲暇抚琴会客”这是他可以自主干的事情,“忙迫里飞笔判词”,这宋江“飞笔判词”,时文彬在旁边飞快磨墨倒是有的。
       至于“为官清正,作事廉明”的八字考语,那是宋江等人串通一气颁给他的。行政权在宋江等人之手,舆论权、话语权更加在他们掌心,是清官还是贪官,还不是宋江等一句话的事。
       那时文彬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地当了清官。一任知县做下去有没有发家致富?这个你我不知,只有宋江晁盖朱仝雷横知道了。问那同是押司的张文远,他也满脸迷糊,漫不知情哪。
       四、娼妓二奶在郓城县亲政
       这时文彬做“清官”做得不耐烦了,或谋高就,或是弃官,或是干脆打起包袱上梁山入伙,竟不知后事如何。
       新任知县到来,郓城县又是别有一番天地,从原来的官匪一家亲,摇身一变成了官妓一家亲。原来是横跨黑白两届的宋江专政,现在变成了二奶亲政。
       那新任知县在东京泡上了一个叫白秀英的娼妓做二奶,此番上任顺便把二奶带将来。白秀英色艺双绝,在郓城县勾栏里说唱诸般品调,每日里戏舞吹弹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价看。知县的二奶亲自活跃郓城县文化生活,谁不爱看?
       一日雷横仰慕芳名进勾栏听戏,大大咧咧在青龙头上第一位坐了。白秀英说唱一通,众人喝彩不绝。待到白秀英托盘子讨赏钱时发生了意外。雷横一向看霸王戏看惯了的,身上并无一文。那白玉英的父亲开口就话里面带骨头,难听之极,后来就骂雷横“狗头上生角”,骂他“村牛”,骂他“驴筋头”。走江湖惯说书惯了的,骂人也别开生面伤人到骨。
       那雷横岂能受这般腌臜气?揪住白玉英他爹,一拳一脚,便打个唇绽齿落。雷横雷都头这回倒了大霉,不该打了知县的粉头的爹。他不明白自晁盖宋江上了梁山,郓城县变了天,他雷都头此时已没有了黑社会替他撑腰。
       那娼妓径到知县衙内,来了点“枕边灵”,知县大怒,捉拿雷横,当厅责打,枷号在勾栏门前,并且是剥掉衣服,五花大绑着。
       雷横好歹是个都头,知县竟一点颜面都不给。枷号的地点古怪,别的地方不去,专一枷号在妓院门前,赤身裸体绑着,不给郓城合县公务员存丝毫体面,专一给妓女们争体面。
       本来枷号就枷号了,雷都头也只有自认晦气,谁知雷横他老娘来看儿子,见儿子吊得苦,要去揭开绳索。被白秀英一掌把雷横老娘打个踉跄,老大耳光子只顾打。雷横自己受辱不要紧,偏偏是个大孝之人,扯起枷锁来,把白秀英脑盖劈开。
       论这雷横确实不该行凶杀人,不过这妓女也太猖狂了一些。别处的妓女要低声下气,这里的妓女却可以骑在堂堂一个都头头上,想怎么折辱都行。这妓女亲政,也是大宋治下一大怪事。
       不过在大宋的地盘上,相信人们有福气见怪不怪。那东京城里的赵官家,就和两个婊子如胶似漆,一个是李师师,一个是赵元奴。这个是公开的秘密了,不独杨戬杨太尉等引领宋徽宗走嫖娼路线的朝中重臣知道,梁山好汉也知道,天下人人知道。梁山要招安,不还得走妓女门路曲线救国么?这妓女问政,本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东京城引领潮流,郓城县熏到余风罢了。
       走了强盗来了妓女,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请看大宋之域中,究是谁家之天下!

       《水浒传》之郓城知县时文彬:《水浒传》里的好官不多,清官更少,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山东济州郓城县知县时文彬。第十四回是这样写的:“且说山东济州郓城县新到任一个知县,姓时,名文彬,此人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天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闲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时抚琴会客,忙迫里飞笔判词。名为县之宰官,实为百姓父母。”
       这段文字可以进一步解读:一、他是一个新任知县,梁山泊有绿林好汉占山为王不是他的责任;二、断案子比较认真,掌握分寸.任何时候,大量的案件还是民间纠纷,就是经济纠葛打架斗殴之类,而这些案件往往难以分辨是非曲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是也。很多县官遇到这类案件,要么扔在一旁不管,要么胡乱判决,久而久之,就会形成民怨,影响社会风气。而时文彬不这样,他不但管,而且还分辨清楚;三闲暇的时间会会客.旧时官员,县官虽然归朝廷直接任命,但政绩考核依据上级官员对他的评价,这就出现了向上送礼行贿跑门子要官之类的官场腐败行为。时文彬不这样,他大多数时间在忙公务,偶尔有点儿闲暇,也是弹弹琴,会会客.巴结上司,跑官买官之类的事情找不到他。结论:清官好官。
       可是,事情真是这样的吗?我们拿两件来看看时文彬这个官究竟是怎样的。
       一、时文彬是怎样管理郓城县衙门里官员的。
       首先出场的是两个都头,朱仝和雷横。为了防止这两个人偷懒应付,时知县让两人巡逻到东溪村,因为那儿山上有一株独一无二的大红叶树。看起来,这个知县管理队伍非常注重细节,可是仔细想想,只要这个巡逻队伍走到那儿就万事大吉了吗?维护社会治安,坐在衙门里不出门当然不行,关键还是要看效果。问题恰恰出在,他的这两个都头,认认真真地执行了他的指示,都到了东溪村;随心所欲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对于灵官殿中的那个大汉刘唐说抓就抓,说放就放。
       刘唐是雷横捉拿的,先说雷横。他到灵官殿里看见刘唐睡在供桌上,也不问个青红皂白,第一反应就是“知县相公忒神明”,这儿果然是个贼,于是,一不用问二不用审,直接就把人定为贼,一个县里有了这样的一个都头,这个县里想保持社会稳定都难。假如这个人不是刘唐,不是为了生辰纲,只是一个一般游手好闲的赖汉,一个吹捧知县神明的人,难道不会被认为是办事干练的人才吗?接下来的事情更糟糕,你既然认为这个人有问题,应该是赶紧押回去审问才是。但是雷横却不,他带着二三十个人到晁盖庄子上去“歇息”,而晁盖很自然地让庄客安排酒食管待。看起来,这雷横利用职务之便“吃拿卡要”已经是习以为常。正所谓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在离开晁盖家门时,刘唐叫了一声“阿舅”,晁盖一认可,雷横马上就放了刘唐。这个时候,法律的程序,知县的“神明”都比不上一顿饭!不用说,雷横肯定知道,不管这个人是晁盖的真外甥还是假外甥,好处是少不了他的,果然,就是这么一趟例行的巡逻,就赚了十两银子。
       晁盖对雷横是这般大方,却不及和朱仝好。生辰纲事发,时文彬安排县尉及朱仝、雷横捉拿晁盖,可能这个县尉经验武艺都不行,只好听从朱仝的,朱仝就这样放了晁盖。这件事情雷横心里明白,“朱仝和晁盖最好,多敢是放了他去”,安排如此周密的抓捕计划失败,这个时文彬既没有问一个去向,也没有追究责任,甚至都没有问一个为什么,这样的官长能够带出一支什么样的干部队伍?后来宋江遇到了官司,一应事体都是朱仝在打点,可见这个朱仝枉法弄权要比雷横严重得多。
       再说这个宋江,他竟敢来回花费上一个时辰的时间给晁盖送信让其逃跑,让上级来人等候这么长的时间,这个时文彬为什么不问一声何观察什么时候到的?宋江在山东河北一带是闻名的及时雨,花钱像下雨一样,时文彬应该是早就听说过。作为一个知县,到任后也该知道宋家究竟有多少土地,宋江挣多少俸禄,这种花钱如下雨的状况,宋江的经济来源能够支撑吗?
       还有一个张文远,平日里常去“三瓦两舍”也就罢了,勾引宋江的小妾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事情,发生在民间这个县太爷要管,发生在衙门僚属当中更应该管,因为这问题,既关系“风化”,又关乎律令。这件事情,郓城县城里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是瞒着宋江一个人而已。其实,宋江也是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只不过大家没有说破,他也没有说破。
       如果说,以上事情时文彬都不知道,那这个官也实在是太昏了,除了自己觉得有点儿小聪明,几乎和聋子瞎子差不多。
       对于以上人员,时文彬可以处理他们吗?答案是肯定的。武松打死了景阳冈上的老虎,阳谷县知县当场就参武松做了都头,也就是朱仝、雷横一样的职务。雷横打了知县相好的父亲,知县马上就能把他带枷示众,不需要任何请示呈报。观察何涛因为侦破生辰纲一案不力,州尹先把他脸上刺上金印,让他成为“准罪犯”。这些事情都表明,知县对于都头、押司这些人具有绝对的权力。说你行,不要什么由头你就可以当官,说你不行,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把你变成“罪犯”。至于撤职,恐怕还得要“谢恩”才行。
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郓城县官场,时文彬在僚属管理上不作为,这样的官能好到哪里去?硬要把他向好官上靠,最多也就是“洁身自好”而已。
       二、时文彬是怎样断案子的。
       时文彬断过一件案子,宋江杀妾案。时文彬是怎么审理判决的呢?
       宋江杀了阎婆惜,因为唐牛儿的掺合,宋江走了。阎婆只好扯住唐牛儿来到县衙。大堂上,阎婆分明告的是宋江,唐牛儿也把事情说得很清楚,可是这个时文彬开口就说:“胡说!宋江是个君子诚实的人,如何肯造次杀人?这人命之事,必然在你身上!”定下了这个调子,然后再派人去勘验现场。因为张文远的原因,这件事情还是落实在宋江名下。可是,这个时文彬,“却和宋江最好,有心要出脱他,只把唐牛儿来再三推问。”唐牛儿说了并不知道前面的事情,时文彬却说:“你这厮如何隔夜去他家寻闹?一定你有干涉!”当唐牛儿说只是为了去讨碗酒喝,他马上就说:“胡说!打这厮!”可是,不管他怎么打,唐牛儿前后说的都一样。更可恨的是,时文彬“明知他不知情,一心要救宋江,只把他来勘问。”由于杀人凶器刀子是宋江的,张文远又是懂得办案的内行,在他的再三督促之下,时文彬“遮掩不住”这才差人到宋江的住处捉拿。宋江逃走了,当张文远要时知县到他老家去捉拿时,这个时文彬“本不肯行移,只要朦胧做在唐牛儿身上”。由于这文案是张文远管着,他唆使阎婆不停地上告,时文彬这才不得已派人去了一趟宋家庄。宋江是一个杀人嫌疑犯,又经常的使枪弄棒,去抓捕这样一个人,时知县只派了“三两个做公的”。当公人拿了一张宋江的“出籍”文书回来,时文彬如获至宝,马上就要作为一个“积压”案件处理,发一张“海捕文书”了事。张文远不行,阎婆子要到州里去告,这个时文彬才派了朱仝和雷横去宋家庄捉人。不用说,派去的这两个人还不如前面派去的那“三两个做公的”。最终,这案子还是只发了一个通缉令了事。整个案子,就苦了唐牛儿一个人,他被“问做成个‘故纵凶身在逃’,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一件杀人案,就这样被弄成了糊涂案。一个无缘无故的唐牛儿,倒被弄成了冤案。
       当看完了这个案子再回头看对时文彬的介绍,什么“辩曲直,分轻重”则完全是一派胡言。也许这事情放在两个一样的百姓身上他辩过一回“曲直”,可到了宋江这儿,这曲直根本就不用辨。
       那么,这样一个丝毫不明的糊涂官,为什么能够被作者当成是好官呢?主要原因在于,建社会是一个等级社会,这种等级的观念深植于每一个人的头脑当中,哪怕是敢犯上的人,一旦以他自己为坐标来衡量人,马上也会有一个贵贱的标尺在他的心里。比如说那个林冲,高衙内侮辱他的娘子,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何等大事,他因此而拔拳相向,可是当他见那人是高俅的干儿子时,立刻就放下了手。可是,在上梁山前,当柴进的庄客不愿意回给他酒吃的时候,他却说人家“好无道理”,把五六个人全部打走,快活地吃人家的酒。为什么会是这样?只因为这些人都是些小人(这厮们)。难道是林冲的性格有变化了吗?肯定不是。当他举起拳头来,那就是要打人的,只不过当他看到这个人是个上等社会的人,哪怕他的人格是极度的龌蹉,他的拳头也落不下来了。而柴进的这些庄客们,是些下等人,就应该匀一些酒给他吃。我要了你们还不给,这不是找揍吗?同样的道理,在时文彬眼里,宋江是个“君子”,不可能“造次杀人”,这杀人的勾当,只能是唐牛儿这种人才干得出来。这就是一种思想观念不自觉的流露,骨子里的东西,掩饰不了。等到确定这人是宋江所杀,时文彬仍然是将唐牛儿百般拷问,无奈唐牛儿编造不出一个合适的杀人情节,这杀人凶手就无法按到他的头上。这时候的时知县就三番五次地想法给宋江开脱,不派人缉拿凶手,导致宋江能够轻易脱逃。这样一桩案子,为什么郓城县衙门一应人员都不认为宋江这人可恶(这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宋江是因为梁山事杀的阎婆惜)?时文彬把简单案子办成悬案冤案,而作者还要把这样的人说成是好官呢?根本原因,就是阎婆惜和宋江地位不对等。阎婆惜是个出入妓院卖唱的,是比奴婢还要下一等的人,她又是被宋江买来的,这样的人,即便是宋江毫无道理杀了他,也不足道。因为宋江买了她,已经把她从下贱的娼妓变成了“如夫人”,可是她还背着宋江偷汉子,这样的人,理应该死!张文远极力为她说话,并不是为了什么道义,只因为两个人的奸情。正因为如此,张文远的所作所为反而“不合时宜”,所以才受不了周围的压力放弃了追究宋江的罪行。在这样的社会氛围当中,时文彬把宋江捉住才不是一个好官,因为他可能和后任知县一样,为了一个“婊子”而利用刑罚,或者他就是一个潜在的张文远。这是当事人的观念,也是整个封建社会文人的观念。“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水浒传》作者处于乱世,靠读书当不了官,但这种自视“上品”的观念却和秀才、举人、进士的读书人丝毫没有两样。换句话说,作者即便是当时的郓城知县,他也不会去维护一个“婊子”这种下等人。封建社会,官员几乎个个贪贿,“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反映的就是这种状况。偶尔出一个不贪的官儿,这个人就会被看成是好官。在这种标准之下,一个有着天下第一大盗贼梁山的县里,不影响知县是个好官;有一个污浊不堪的官场不影响知县是个好官,把易案办成悬案冤案也不影响时文彬是个好官。

























 
 

 
 

 






部分文字来源于互联网

——20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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