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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春节游福州——马尾·昭忠祠(马江海战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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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春节游福州——马尾·昭忠祠(马江海战纪念馆)

       福州马江海战纪念馆,位于福州市马尾区马限山东麓。该馆设于马尾港昭忠祠内,傍依中法马江海战烈士陵园。昭种祠建于光绪十一年(1885年),为纪念1884年中法马江海战阵亡官兵,祠内有门廊、戏台、享堂,内祀中法马江海战烈士灵位牌。祠建筑面积1000平方米,池沼、墓园1500平方米。1920年曾重修,1949年福建省军区教导队接管祠堂。1962年部队迁出,福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接管并修复昭忠祠,对外开放。“文化大革命”中,祠被作为制鞋工厂。陵园被用作水泥预制件工场。1973年建设马尾港后,昭忠祠及墓均被淹没一米左右。1984年由福州文物管理委员会再次收回昭忠祠及马江海战烈士墓园,集中力量修复,公布为福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并辟为马江海战纪念馆。举办中法马江海战专题陈列,展出海战有关文物130件,挂图、图表、照片197幅。纪念馆西侧的烈士陵园,安息796个为国捐躯的铁血男儿。马限山山顶的古炮台是中法马江战争中的历史遗迹。纪念馆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福建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清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农历七月初三,法国远东舰队闯入马尾港,企图侵占福州。福建水师仓促应战,死难水陆官兵达千余人。部分烈士遗体安葬在马限山麓沙滩上,并立碑纪念。昭忠祠正厅置烈士姓名、职务的碑石,两边回廊分立昭忠祠碑和记叙烈士战绩的碑刻。厅中陈列有马尾港地形沙盘,西厢及廊庑陈列大炮、炮弹及烈士遗物、遗嘱等。祠西有墓台,台高约1米,环台三面各设一座五层台阶,台正中有一座圆顶雕花四柱的石碑亭。昭忠祠后山岩壁有“仰止”、“铁石同心”等等崖题刻。墓西有一登山石道,拾级而上,便是马限山炮台遗址、原英国福州领事馆分馆遗址和英国梅园监狱遗址等古迹。
 
 
       陈列分两大部分:以文物、照片、模型等反映福建船政局的兴衰史;以烈士遗物、碑石、图片等再现中法马江海战的悲壮情景。馆西为烈士冢,馆与冢之间的鱼塘旁新建追思亭,山上有古炮台。1991年被列为青少年德育基地。
       晚清时期,洋务运动在中国兴起,闽浙总督左宗棠奏准在马尾兴办船政,原江西总督沈葆桢为首任船政大臣。中国第一艘千吨级轮船(万年清号)、中国第一艘钢质军舰(平远号),中国第一架水上飞机,中国近代第一支军舰队均出于此。船政学堂是中国近代最早的军事学校。船政学堂培育了严复、邓世昌、詹天佑等一大批英才,中国近代海军五分之三的军官出自马尾。
       1884年8月23日,法国侵华舰队突袭福建水师,挑起中法马江海战。由于清政府妥协求和,不敢抵抗,使福建水师仓促应战,796名官兵阵亡,福建水师全军覆没。打捞烈士 400多具遗体,分9冢安葬于马限山麓。1885年1月8日,署理船政大臣张佩纶奏请清廷,为甲申马江海战阵亡将士建祠追祀,迄1886年12月落成。同年,清廷降旨在马限山东南麓“九冢”墓园东侧建祠,12月由新任船政大臣裴荫森主持建造。“其冬,荫森来权是职,既度地分瘞忠骸,乃鸠工庀材,建祠于马尾山之麓”。昭忠祠于第二年(1886年)冬竣工。
       民国9年(1920年),海军总长刘冠雄认为祠墓过于简陋,委托福州船政局陈兆锵向京、沪等地募款2.3万多元进行扩建,并将原葬在马尾造船厂石船坞旁的一批烈士遗骨也迁入,与原有的9坟合为1冢,墓前置“光绪十年七月初三日马江诸战士埋骨处”碑石。马江昭忠祠广27.6米、深24.6米,五楹并列,红墙绿瓦。祠正中置796位烈士神主牌,梁上高挂一方“碧血千秋”金字匾额,为萨镇冰题、沈觐寿书。两侧壁上各镶嵌3块铭刻烈士姓名、职务的碑石,两边回廓分立昭忠祠碑和记叙烈士业绩的碑刻。厅中陈列有马尾港地形沙盘,西厢及廓庑陈列大炮、炮弹及烈士遗物、遗嘱等。从边门出祠西,有口池塘,池畔建有一座双层楼阁,沿池畔石径行约100米,即到达墓台。台高约1米,环台三面各设一座5层台阶,台正中有一座圆顶雕花四柱的石碑亭。墓宽约34米,深7.5米,墓前置华表副,骏马一对。昭忠祠后山岩悬壁上有三处摩崖题刻:一是“蒋山青处”,取于萨都刺的诗句,意寓烈士与青山长存;一是“仰止”,取自“高山仰止”,表示对殉身的将士的崇敬;一是“铁石同心”,歌颂烈士忠贞品节 。墓西有一登山古道,拾级而上,便是马限山炮台遗址。1922年10月8日,时值甲午海战纪念日,海军总司令蓝建枢督同陈兆锵将甲午死难将士牌位入祀昭忠祠,甲申、甲午两役英烈合祀福州昭忠祠。至此,福州昭忠祠成为中国近代海军英烈纪念专祠。

 昭忠祠是清廷为祭祀战死的将士或积劳病故的官员而建的祠堂,顾名思义,即昭示忠良之意。昭忠祠制度创于清雍正二年(1724年),雍正帝在当年建造京师昭忠祠的上谕中指出:“《周礼》有司勋之官,凡有功者书名太常,祭于大烝,祭法以死勤事则祀之,凡以崇德报功,风厉忠节。”古代因崇尚神灵,祭祀的对象很多,如天上星宿、前代帝王、各类神祇等等。必然衍生出不同等级祭祀制度,主要体现在规模、对象与祭品上。
  清前期各朝代把祭祀定为大祀、中祀、小祀三等。清代沿古制,只是改小祀为群祀,昭忠祠制度属“群祀”之一种。马江昭忠祠的建造,遵奉了清政府表彰阵亡或积劳病故将士的定例,属“群祀”祠。
  清政府对昭忠祠的入祠人员、神牌的制作、祭祀制度等有一定的规定。被祭祀的人员分为列祀、袝(附)祀。列祀一般祭祀官吏将领,袝祀一般祭祀兵。列祀也称正祀、主祀,是昭忠祠祭祀仪式中享受最高标准的将领或官员,神牌尺寸较大,被安放于神龛显著位置供奉。袝祀也记为附祀、配祀,是昭忠祠祀祭制度中较低的一种,一般为兵士。清政府关于昭忠祠袝祀制度的规定是“其偏裨士卒,力战敌忾,舍生取义者,亦附列左右”,“偏将士卒之位,安设两庑”,“兵丁等位,于两旁群房内作五层安设”。各地昭忠祠,“各省驻防兵丁出师阵亡,准于驻防省分之昭忠祠内设牌袝祀,其牌位列于绿营兵丁之上”,“兵丁安设两旁”,“如同府兵丁人数众多,则相度祠屋之宽狭,酌量人数之多寡,或百人或数十人合一牌位,镌刻名姓,设于龛案致祭”。如京师昭忠祠建成后,规定了“将文武诸臣之位,安设正祠,偏将士卒之位,安设两庑”的祭祀规制,其祭祀行礼礼仪等,“均与祭贤良祠同”。其后,嘉庆七年(1820年),因剿办川、鄂白莲教起义,阵亡将领、兵丁颇多,京师昭忠祠无法放置众多牌位,嘉庆帝又诏建各直省府城昭忠祠(也称直省昭忠祠),其总体规定是“直省府城昭忠祠各建昭忠祠一所,凡阵亡之文武大小官员及兵丁乡勇,各按本籍入祀致祭”,“其春秋祭品仪节,与直省祭贤良祠同”。
  马江昭忠祠遵照上述规制,实行列祀与袝祀制度。
  据裴荫森《特建马江昭忠祠碑》中载,马江昭忠祠供奉的列祀人员有12位,“中堂祀栗主十有二,曰总兵衔、平海营参将高腾云;曰都司衔、五品军功陈英,皆以主战最力。特旨追赠者:曰参将衔、都司吕翰;曰都司衔、千总许寿山、叶琛、梁梓芳;曰蓝翎都司衔蔡接、蔡福安;曰蓝翎守备衔张启贤;曰守备衔、千总李来生;守备衔、五品军功林森林;曰闽安千总陈猛,皆奋勇致身,部议优恤者”。每人一块神牌,神牌蓝底金字刻着所祀人名,饰以兽首金边。马江昭忠祠“附列左右”的有“东西配飨各二十有四人,皆船中弁目,而练童、医生、差弁袝焉。”而“两庑祀阵亡兵士七百三十有六人”。
  关于昭忠祠入祀人数,先后有三种不同说法。据《特建马江昭忠祠碑》载为796人,另有“练童、医生、差弁袝焉”;曾任英国驻台湾台南领事和厦门领事的胡力樯,清光绪十三年(1887年)到过昭忠祠后,撰文记载所祀人员为831人;曾任福州船政局稽核员兼办秘书、中国最早近代海军史学人池仲祐在《海军实纪·述战篇》中,记载的马江昭忠祠所祀人员有852人,并载有详细名单。三种说法人数不一,究其原因,在于统计范围不同和之后又有因战而亡等人员的入祀。
  马江昭忠祠入祀人员的神牌制作随时代而变化。据《钦定大清会典事例》中规定,“正面各依官职之大小序定位次,兵丁安设两旁”,有官职者每人可以有一神牌,兵丁可以50人合一牌位,设龛致祭。1922年,福州船政局局长陈兆锵募修马江昭忠祠时,将甲午海战殉国将士英灵入祠合祀,奠定了马江昭忠祠作为中国近代海军纪念专祠的地位。解放后,牌位设置又先后演变为采用不分官职,按牺牲英烈所在舰船排列作为列祀,将官则单独绘像,同时配祀等。
  2014年,马尾区委、区政府对马江昭忠祠进行修缮,在马江昭忠祠祠厅神龛中堂设甲申海战、甲午海战殉国将士两主牌位,左位为“甲申海战忠勇殉国将士之牌位”,右位为“甲午海战忠勇殉国将士之牌位”,由中国高级工艺美术师佘国平先生制作。主牌位材质为黄桧,雕刻部分贴金箔,字体为“汉鼎繁粗隶”,牌位高175.5厘米。雕刻图案为龙持船锚形象。东西配飨各为甲申、甲午海战参战舰船殉国将士之牌位,牌位高48厘米。
  马江昭忠祠的祭祀制度历经变迁。按清代规制,与各地昭忠祠相仿,“照各府昭忠祠之例,由地方官春秋致祭”,祭祀仪式“与直省祭贤良祠同”。所谓“春秋致祭”,即“岁以春秋仲月,诹吉遣官致祭”,即每年二月和八月,选择吉日,由府县官员亲自到昭忠祠上香摆案设供祭祀,被祭祀将官兵丁的亲属亦可参加,上述各种规制延至清亡后被废弃。1933年(民国22年)2月13日,海军部将每年的8月23日(甲申中法海战)及9月17日(甲午中日大东沟一役)定为海军纪念日,并由在闽最高长官率领海军人员到马江昭忠祠致祭。1936 年(民国25年)7月28日,海军部颁定马江昭忠祠甲申、甲午海军阵亡将士祭典仪序,以昭重典,而兹遵守。

 
 
 
       19世纪中后叶,帝国主义列强加紧瓜分中国。面对日益深重的民族危机,林则徐、魏源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谋求富国强兵之道,洋务运动随之兴起。1866年,闽浙总督左宗棠奏准在马尾创建船政,首任船政大臣由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接办。福建船政首开风气之先,大胆引进西方的先进技术、设备、人才和管理经验,设局造船、培养人才、建设海军,迅速形成远东规模最大的近代造船工业基地,开办中国近代第一所科技及海军学堂,组建中国近代第一支海军——船政轮船水师,展现了近代中国先进科技、高等教育、工业制造、海军建设、文化传播等丰硕成果。毛泽东对此评价说:“1866年,船政开办起来,中国算是有了近代海军、现代海军。”孙中山也曾发表赞誉:“船政足为海军根基!”
 
然而,正当船政男儿厉兵秣马,准备为国建勋时,却遭遇了意外的惨败。1884年(光绪十年)8月23日,法国海军对停泊在马江上的福建船政水师发动突袭,福建船政水师浴血奋战,却因错失先机,加之实力不足,几乎全军覆没,800多名官兵喋血闽江战场,写下了英勇抗敌、为国捐躯的悲壮一幕。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如今,在昭忠祠的展厅里,无数史料、照片仿佛让时光倒流,让人沉浸于那场悲壮惨烈的战役中。
1884年7月,法国9艘军舰以“游历”为名陆续从闽江口进入马江,两国舰船对峙40多天。钦差会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等人一再上疏“塞河”“封口”等先发制人的主张。清廷却一再严谕“彼若不动,我亦不发”“无旨不得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严重束缚了福建水师先发制敌的有利战机。随后,法舰在马江利用涨潮时机,以船头炮朝向我军船尾,发动突袭,使我方措手不及。
面对敌强我弱的战局,福建水师仍然英勇抗敌,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福星”舰管带陈英在部下惊惧之际严厉呵斥:“男子汉食君之禄,当以死报之!今日之事,有进无退!”一席话让广大将士重燃斗志;“振威”舰管带许寿山开着起火的兵舰撞向敌舰,在撞舰未成,被敌舰击毁即将沉没江中之时,舰上士兵将一面国旗升上桅杆……曾担任清朝海关总税务司的赫德评价甲申之役时赞叹道:“真正的荣誉应当属于战败者,他们奋战到底,并且和焚烧着的、满被炮弹洞穿的军舰一齐牺牲。”
“马江海战,中方虽败,但这种爱国精神却激励着全中国。清政府也深刻意识到技术实力的差距,终于痛下‘大治水师’的决心,第二年正式设立海军衙门,加强海军建设。可以说,马江海战是中国建设近代海军实践中的一次挫折,也是中国近代海军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
与此同时,马江海战刻骨之耻和船政男儿牺牲之痛,让严复、詹天佑、林纾等船政英杰开始警醒反思。严复等人意识到“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之误,痛陈专制政体的弊端,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等观点,力倡“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启蒙了普罗大众,引领了思想解放。
 
       船政水师所蕴含的忠心卫国、自强不息等精神,今天仍然给人以深刻启迪。海军装备技术部原部长、海军少将郑明将此归结为32字的“中华水师传统”,即忠心卫国、扬威海疆;不畏艰险、勇于开拓;励兵优器、勤学苦练;同舟共济、慷慨赴义。
 
 
 
       马江海战:是清代中法战争中的一场战役。在第一阶段的越南战场双方虽在军事上互有胜负,但由于清朝统治者的腐朽,最后法国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不过遭到了朝中“清流派”的反对,法国的条约没有得到实现,随即出兵台海胁迫清政府。朝廷命令“彼若不动,我亦不发”,当法舰首先发起进攻时,清军主要将领弃舰而逃,福建水师各舰群龙无首,仓惶应战,最终惨败,导致中国东南沿海与台湾海峡海权拱手让给法军。
       马江海战又称马尾海战、中法马江海战,是中法战争中的一场战役。1884年(清光绪十年),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A.A.P.库贝)率舰6艘侵入福建马尾港,停泊于罗星塔附近,伺机攻击清军军舰。朝廷“彼若不动,我亦不发”,于是张佩纶、何如璋、穆图善等下令“无旨不得先行开炮,必待敌船开火,始准还击,违者虽胜尤斩”。七月初三,法舰首先发起进攻,清军主要将领畏战,弃舰而逃,福建水师各舰群龙无首,仓惶应战,福建水师的舰只还没来得及起锚,被法舰的炮弹击沉两艘,重创多艘。福建水师对法国军舰展开英勇还击,但是由于未作任何军事准备,加上装备落后、火力处于劣势。海战不到30分钟,福建水师兵舰11艘(扬武、济安、飞云、福星、福胜、建胜、振威、永保、琛航9舰被击毁,另有伏波、艺新两舰自沉)以及运输船多艘沉没,官兵殉国760人,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战斗不到1个小时,福建水师几乎丧失了战斗力。而法军仅5人死亡,15人受伤,军舰伤3艘,还摧毁了马尾造船厂和两岸炮台。初九,法舰全部撤出闽江口。马江海战惨败,激起国人极大愤慨,8月26日清政府被迫向法国宣战,中法战争正式宣告爆发。
       战争背景:1883年,法国以越南为基地侵略中国,引发中法战争。有人说:李鸿章在中法战争取得局部胜利的时候,主张见好就收,理由是国家贫弱,要韬光养晦,否则后患无穷。遭到朝中“清流派”的反对,在李鸿章签订了中法《李福条约》后对其发动弹劾,并且拒绝执行。法国的条约没有得到实现,随即出兵台海胁迫清廷。
       闽江下游,从福州东南乌龙江与南台江汇合处,至入海口的一段的俗称马江,又名马尾。建有著名的马尾港,是福建船政舰队的基地。四周群山环抱,港阔水深,可泊巨舰。马尾港距离省城福州仅百里,又是福建的重要屏障。此外,洋务派创建近20年的中国最大的造船厂——福州造船厂、最大的海军学校位于此港。因此,马尾的战略地位相当重要。从闽江口至马江,距离30余公里,沿岸形势险峻,炮台林立,仅马江附近就有炮台7座,并有部分克虏伯大炮,防御能力较强。
       战前:1884年7月12日,法国政府向中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在7天内满足“撤军”、“赔款”等蛮横要求。法国扬言,如果中国不接受法国提出的要求,法国便要占领福州的港口作为“担保品”。7月14日(闰五月下旬),在孤拔率领下,法国军舰以“游历”为名陆续进入马尾军港,钦差会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1848―1903)、闽浙总督何璟(?―1888)、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1838―1891)、福建巡抚张兆栋(1821~1887)和福州将军穆图善穆图善(?-1886)等,由于对国际法的无知,不知如何处理,竟任由法舰违犯国际惯例,驶入马尾,甚至给以友好款待;同时,命令各舰:“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也斩。” 驻在马尾港的中国海关于不但不予以制止,反而给予法舰“最友好的款待”。于是,法舰在马江者每日或四五艘,或五六艘,出入无阻。它们与福建水师军舰首尾相接,并日夜监视之,前后为时月余。福建水师处于被法舰围困的状态,战争一触即发。福建海军许多官兵请战,要求自卫;不少士大夫上书要求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派北洋水师支援,以挽救大局。但李鸿章执意求和,不准抵抗,更拒绝增援。何如璋等也怕影响和谈,命令各舰不准发给子弹,不准无命自行起锚。
       但法国舰队并不是来作客的,进入马尾港后,法舰停泊在罗星塔前的马江江面上,占据有利位置、侦察地形,于福建船政舰队的军舰相邻而泊,给中国军舰、福建船政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清廷特派主持福建沿海防务的会办福建船政事务大臣清流健将——张佩纶(张佩纶后娶李鸿章之女为妻,著名作家张爱玲即是其孙女)立即发电,请求其他三洋舰队派舰支援,但只有广东水师派了2艘军舰。在搬救兵的同时,张佩纶及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州将军穆图善等多次致电清廷询问战守之策,但得到的多是“彼若不动,我亦不发”之类的命令,于是便不顾水师将领的请战,下严令“无旨不得先行开炮,必待敌船开火,始准还击,违者虽胜尤斩”。就这样,海战尚未开始,中国海军的手脚就被束缚起来了。
       法国再次向清政府提出勒索巨款的最后通牒,遭到清廷断然拒绝,法国政府令驻北京代理公使撤旗回国,同时下令孤拔准备开战。
       战争经过:福建水师。孤拔决定于次日下午,趁退潮船身转移方向时开战:因为当时用船首系泊,船身随潮水涨落而改变方向。涨潮时,船头指向下游,落潮时船头指向上游,可使大部分福建水师位于法舰的前方,无法进行有力的回击。
       初三上午8时,法国驻福州副领事白藻太(1852―?)向何如璋等投递最后通牒,限福建水师当天下午撤出马尾,否则开战。何如璋得知后,竟然对福建水师封锁消息,听任各舰抛锚江心,其结果是导致让各舰坐以待毙。
       法军战前准备:22 日,孤拔接到法国政府命令,当晚8时法国各舰舰长召开作战会议,决定于次日下午2时左右,法国舰队利用落潮的有利时机发起攻击,利用退潮转移舰身之机,向中国舰队发动进攻,此时法国军舰可以利用舰艏攻击中国军舰的舰艉,舰艉是军舰最为薄弱之处,极易遭到破坏,而且被限令停泊中的中国舰队即使作出反应,也要做整个半圆形的回转,才能调转船头作战,如此,法国舰队就占有了“决定性的战略优势”。
       8 月23日上午8时,为避免港内的各国军舰误会,法国舰队将开战通知送达各国领事馆,并告知了马尾港内的英国“冠军”、“蓝宝石”、“警觉”、美国“企业” 等4艘军舰。当日8时上午10时,闽浙总督何璟接到法方送来的战书,声明4小时后向中国开战。令人惊奇的是:何璟竟然对福建水师官兵封锁消息,没有积极备战,也不准请战官兵“轻举妄动”。直到中午12时过后方才告知张佩纶等人,张佩纶、何如璋闻报后大惊,以中国来不及准备作战为由,命精通法语的福建船政著名工程师魏瀚乘船前往法方,要求延至次日开战。而法国舰队旗舰“窝尔达”号看见中国方面驶来一船后,误认为是中国军舰来袭,下午13时45分,孤拔随即下令对中国舰队开火,马江海战爆发。
       双方装备:至开战前,先后进入马尾港的法国军舰有10艘,总吨位约15000吨,装备火炮77门,而中国军舰虽有11艘,但大部分都是轻型炮舰,所有舰只总吨位仅9800余吨,装备火炮也只有50余门。且中国舰队的军舰大都采用立式蒸汽机,机器在水线之上,虽然可以多装货物(很多当时的军舰,是军用和商用的多用途舰船),但是没有装甲保护,极易被破坏。装备的火炮又基本都是前膛炮,既没有装甲,威力、射速又都不如法国军舰装备的后膛炮,更为不利的是,法国舰队还装备了当时的新式武器——机关炮、杆雷艇。
       当时,法国拥有9艘军舰,共计14514吨,摆在罗星塔的南面和东南,另有鱼雷艇2艘。还有两艘军舰在金牌、琯头一带江面,阻止清军塞江封口,保障后路安全。参战法舰共有重炮71门,还有不少射速为每分钟60发的哈齐开斯机关炮,官兵共有1790人。福建水师拥有11艘军舰,共计9800吨,炮47门(大口径炮很少),官兵1176人。福建水师8艘战舰停泊在马江边的罗星塔之西,3艘停在罗星塔之东。从吨位、防护能力、重炮数量、兵员素质等方面比较,中法两国海军实力悬殊,法国舰队显然占有优势。
       海战状况:当日13时56分,孤拔趁落潮的有利时机,指挥法舰突然袭击福建水师。福建水师舰只未及起锚,就被法舰第一排炮弹击沉两艘,重创多艘。战斗开始后,张佩纶竟吓得神慌意乱,晕倒在地,由随从扶起逃命。驻福州的福建巡抚张兆栋以及旗舰“扬武”号管带兼舰队指挥张成,也都先后逃之夭夭。在十分不利的情况下,福建水师下层官兵却英勇还击。旗舰“扬武”号(福建水师中唯一的一艘轻巡洋舰),虽受重伤,船身犄斜,势将及溺,仍发尾炮准确地击中法国旗舰“富尔达”号,击毙其引水员和水手5人。由于实力相差悬殊,江面战斗仅进行了近半小时,就以清军的失败而告终。福建水师军舰11艘、运输船19艘,全被法舰击沉、击毁,官兵阵亡521人,受伤150人,下落不明者51人。法军仅死5人,受伤27人,有两艘鱼雷艇受重伤,其余为轻伤。七月初四上午,部分法军炮舰乘涨潮上驶,用大炮轰毁福州造船厂,使之变成一片瓦烁。七月初五,法海军陆战队一部在罗星塔登陆,夺去了3门克虏伯大炮。此后几天,法舰驶向下游,逐次轰击闽江两岸炮台,炸毁无数民房,然后鱼贯而出,退至马祖澳(定海湾)。马尾海战的惨败,主要是清朝政府妥协政策和前敌将领昏聩畏敌造成的,也是中国军事技术落后于法国的结果。
       当时,福建船政的舰船有8艘环卫舰船:运输舰“永保”、“琛航”泊于船厂水坪前;旗舰“扬武”率炮舰“福星”、 “福胜”、 “建胜”、 “伏波”、 “艺新”泊于罗星塔上游与法舰相拒;另外3艘炮舰“振威”、 “飞云”、“济安”泊于罗星塔下游海关附近。此外,还有10余艘绿营福建水师的旧式师船和许多武装舢板,分别停泊于罗星塔南侧。法国军舰与船政舰队相距仅有数百公尺,对中国军舰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所以进攻是从两个方向同时开始的。
       旗舰“杨武”号殉国:罗星塔上游方向,孤拔指挥旗舰“窝尔达”等舰集中主要火力攻击船政旗舰“扬武”,以部分炮火攻击其他舰船。 “扬武”来不及调转船头,一面砍断锚链,一面发尾炮还击,第一炮就打中“窝尔达”的舰桥,炸死法军5人,法军又以46号杆雷艇攻击“扬武”,另以45号杆雷艇攻击“福星”。“扬武”右舷中鱼雷重伤,上层建筑也开始中炮起火,管带张成却弃舰乘舢板逃走。“扬武”舰官兵虽顽强抵抗,但军舰受伤过重开始下沉,在沉没的最后一刻,一名水兵爬上主桅顶挂出龙旗,表示“舰虽亡、旗还在”,最后“扬武”舰和舰上的官兵一起共同殉国。
       “福星”号殉国:法军46号杆雷艇击中“扬武”后,随即遭到中国陆军岸炮的轰击,锅炉被击中爆炸,一人被炸死,军舰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逃向下游。攻击“福星”的45号杆雷艇偷袭未成,遭到“福星”官兵的猛烈回击。由于距离太近, “福星”舰又没有机关炮,官兵们便用步枪等一切能用的近战武器攻击敌舰,46号艇艇长拉都被步枪击中眼睛,杆雷艇也多处受伤,急忙掉转船头,逃向美国军舰“企业”号附近躲避。“福星”舰管带陈英指挥官兵击退45号艇后,急令起锚,调转船头攻击敌舰。陈英不顾“ 弹火雨集,血肉风飞,犹屹立指挥,传令击敌”。他的随从劝他暂避敌锋,他对部下说“此吾报国日矣!吾船与炮俱小,非深入不及敌船”,下令冲向敌舰。孤拔指挥3艘军舰围攻“福星”。陈英大呼“大丈夫食君之禄,当以死报!今日之事,有进无退!”指挥所有火力猛击法军旗舰,但因炮小未能击中敌军要害,在望台督战的陈英却不幸中炮身亡,三副王涟继之开炮奋击,亦被弹簸船上。“福星”舰“死伤枕藉,仍力战不退”。法舰又施放鱼雷,击中“福星”暗轮;接着,舰上火药仓又中弹起火, “福星”号这才爆炸下沉,全舰官兵95人,仅幸存20余人。
       “福胜”、“建胜”殉国:跟随“福星”之后冲向敌舰的“福胜”、“建胜”两舰是蚊子船,仅在舰首装备有一尊不能转动的前膛阿姆斯特朗16吨大炮,火力很弱,而且马力小、笨重迟缓,无法靠近援救“福星”,只能远距离射击。 “建胜”开炮击中孤拔旗舰,轻伤其舰首。敌舰以重炮还击, “建胜”多处中炮,管带林森林阵亡,由游击吕翰继续指挥作战。吕翰,广东鹤山人,船政驾驶班第一届毕业生, 战前即遗书老母妻子表示, “见危授命,决不苟免”。开战后,吕翰短衣仗剑,督率“福胜”、 “建胜”两舰迎击敌舰,面部中弹,稍事包扎又继续指挥。 “建胜”迫近敌舰时被击沉,吕翰中炮牺牲,年仅32岁。。管带叶琛指挥的“福胜”舰开战后尾部中炮起火,但仍坚持不退。叶琛战斗中面部受重伤,忍痛督炮连中敌舰,最后饮弹身亡,“福胜”舰亦被击沉。
       “伏波”和“艺新”殉国:罗星塔上游方向的另外两艘炮舰“伏波”和“艺新”,在敌舰发出的第一排炮火中就被击伤起火,遂向上游福州方向撤退。法军旗舰“窝尔达”号追击, “艺新”转舵发炮,敌舰退去。 “伏波”、 “艺新”两舰退出战斗,驶至林浦搁浅。
       壮烈牺牲:“永保”和“琛航”两艘运输舰毫不示弱,开足马力撞击敌舰,相继被击沉,舰上官兵全部殉难。法国“凯旋”号装甲巡洋舰罗星塔下游方向,船政的3艘炮舰“振威”、“飞云”和“济安”与3艘法国军舰对峙。海战开始后,“振威”舰最快做出反应,立即发炮轰击附近的法舰“德斯丹” 号。 “振威”管带许寿山,今砍断锚链应战,迅速反击,并冒着炮火登上望台指挥。与“振威”同泊的“飞云”、“济安”两舰,还没有来得及启锚就中炮起火,很快沉没。法军集中3艘军舰的火力攻击顽强抵抗的“振威”舰。“振威”舰船身多处中弹,遭到重创,轮叶被击毁。最后关头,“振威”号开足马力向法舰“德斯丹”号冲去,意欲同归于尽。法舰“费勒斯”号急忙以侧舷炮拦击。“振威”舰锅炉中炮爆炸,船身开始下沉。许寿山仍继续指挥顽强奋战。外国的目击者描述说:“这位管驾具有独特的英雄气概,其高贵的抗战自在人的意料中;他留着一尊实弹的炮等待最后一著。当他被打得百孔千疮的船身最后额斜下沉时,他乃拉开引绳从不幸的振威发出嘶嘶而鸣仇深如海的炮弹”,重创敌舰长和两名法国士兵。这位目击者惊叹, “这一事件在世界最古老的海军纪录上均无先例”。32岁的许寿山与大副梁祖勋被敌舰机关炮击中,壮烈牺牲。
       停泊在港内的中国旧式水师的帆船和炮船根本不是法舰的对手, “但见敌燃一炮,我沉一船”,很快被全部打沉。沿江人民自发组织起来的火攻船也多数被毁。
       沿江民众发动反击:江上激战持续了三十分钟,到下午2时25分,马江海战结束,中国海军将士阵亡700余人,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也在海战中被击伤,后死于台湾。船政舰队覆灭后,当日夜间,沿江居民自发驾驶渔船、盐船用水雷等武器对法国舰队发起火攻,整个23日夜间,马江上下火光冲天,雷声、炮声不断。

       中法马江海战烈士墓:中法马江海战烈士墓位于福州马尾马限山东南麓,清光绪十年七月初三(1884年8月23日),在抗击法军侵略的马江海战中牺牲的福建水师官兵被安葬于马限山麓,计9家。1920年,由海军界和船政学校校友从京、沪、榕等地募捐经费,在扩建马江昭忠祠的同时,将9家台为一丘,立“光绪十年七月初三日马江诸战士埋骨之处”石碑。

       福建水师损失情况:清军阵亡521人,伤150人,下落不明者51人,军舰被击沉9艘,伤2艘,被毁兵船十余艘。此役中,詹天佑的同学,我国派出的首批留美幼童中的四名阵亡,其中三名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在福建水师服役。马江海战之后,朝廷命建昭忠祠,中祀栗主12,东西配飨各24人,均舰上弁目及练童、医生等,两庑祀阵亡兵士736人,船政大臣裴荫森制文立碑,以慰忠魂而垂不朽。

       海战影响:该战役中福建水师损失惨重,不但主要船舰在该战役中被击毁,剩下的战舰也在日后法军追击下陆续被法舰击沉或被迫自沉,乃至于全军覆没,中国东南沿海与台湾海峡海权拱手让给法军。而法方参战的中国海舰队在该年与东京湾舰队合并,东向攻打台湾,并在占领基隆夺取该地煤矿,作为封锁台湾海峡的动力来源。这使得法军得以封锁台湾,占领澎湖,甚至北上威胁北京的清朝政府,迫使其与法国重起谈判。
       中法战争后,有鉴于此战教训,清朝更重视沿海海防,自马江海战后,在马尾加强了防御;在闽江口,在琅岐岛建立金牌炮台,并在其对岸建造长门炮台;在闽江两岸之间还有天险南北龟岛,在两岛各设立了两门240mm大口径阿姆斯特朗岸防要塞炮,三门80mm格鲁申式速射炮。斥资购买国外战舰。同时筹组当时亚洲最大的舰队北洋水师。另一方面,日本海军将官东乡平八郎于该战后不久参访法舰,并随舰队前往基隆、厦门等地考察战况。有人认为,日后甲午战争黄海海战中,伊东佑亨率领日本海军大败北洋水师的过程也受到法军的启发。
 
 
 
  140年前爆发于马尾的那场海战,是福州人永远的痛。勇敢的福州军民奋勇抗击入侵之敌,谱写了一曲感天动地的卫国之歌,也成为福州城宝贵的财富。
 
 
 
 
 
从马江海战到甲午之殇
  1874年《中日北京专约》,1884年马江海战,1894甲午悲歌,难道说这每隔10年的一个节点,是一种巧合吗?
  显然,严肃的历史观不能用时间上的偶然性来推断一个国家民族的命运,但是相比于时间的巧合,文化的发展更加呈现出一种惯性逻辑。今日之殇,必有昨日之病根。与此同时,文化层面的颓败之势也注定要在政治、经济等多个层面更加清晰地凸显出来。在这一过程中,仁人志士的爱国壮志、民族豪情,终究被这一文化惯性所淹没,无情地留给后人一段充满伤感的历史。
  就像人们千百年来在端午凭吊屈原,今天我们对甲午之殇的反思,很重要的是从中聆听我们民族一路走来的波涛汹涌、感悟我们中国人的文化精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收获一份清醒、一份激情与自信。
  因为,今天睡狮已醒,今天,我们重任在肩……
  ——编 者
  1
  无论是马江海战中的福建水师还是甲午海战中的北洋水师,船政学堂和“福建身影”都发挥了显著作用
  岁月的江河以其湍急的回旋冲刷卷走历史的屈辱,又用澎湃的咆哮叩击鼓荡着今人的心扉。130年前的马江惨败,120年前的甲午悲歌,晚清中国为了海疆、海权所做出的努力——开设福建船政学堂,打造北洋水师,都事与愿违地以失败告终,这其中的偶发因素和必然缘由,值得我们深思……
  福建船政学堂是清朝乃至中国海军现代化的起点,它对于晚清水师建设,产生了深远影响。无论是马江海战中的福建水师还是甲午海战中的北洋水师,船政学堂和“福建身影”都发挥了显著作用。
  1866年,洋务名臣沈葆桢接掌福建船政。他在兴建新式船厂的同时,创办了福州船政学堂,轰轰烈烈地开展起建船厂、造兵舰、办学堂、引人才、派学童出洋留学等一系列“富国强兵”活动。几番励精图治下,福建船政建设初见成效。1874年,日本借口“牡丹社事件”,拥3600兵力在兵舰护卫下强侵台湾。沈葆桢临危受命,率领由马尾船厂自造舰船和船政学堂培养的海军将士组建的福建水师前往驱敌。战争中,福建水师舰队显示出压倒性的实力优势,使日军不得不议和撤退。碰巧的是,刘步蟾、邓世昌等船政一期生均于1874年毕业,此时正在沈葆桢阵中。这是他们与日本人的第一次交手,而20年后,这批船政毕业生将与日军展开又一轮殊死搏斗。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水师,不久之后就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1883年,清廷就越南问题与法国爆发武装冲突,后双方签订《中法会议简明条款》,但法国侵略者决定从海上进攻,逼迫清廷进一步就范。1884年7月,法将孤拔率领法远东舰队窜犯至福州马尾附近海域。此时的闽江口至马江沿岸,经多年经营,形势险峻、炮台林立,并有部分克虏伯大炮,依托福建水师兵力和当地军民支持,本可拒敌于马江口。但清廷因恐影响中法“和议”而与列强“调解”,放任法舰自由驶入马江,与福建水师相邻而泊。近40天中,法军每日抵近观察福建水师情况,占据有利地形,记录当地水文地理,前线将士对此焦急不已,多次请战,均被清廷驳回。上层决策的昏庸与前敌指挥的软弱,一步步将福建水师推向了危险的边缘。1884年8月23日,马江海战爆发。刹那间,马尾港变成血与火的炼狱。吨位、火力、防护、阵位均占优势的法军近距离猛烈突袭,让还未解缆升火、准备弹药的福建水师各舰几乎成了固定的靶标。短短不到30分钟,福建水师11艘兵舰以及多艘运输船沉没,官兵殉国760人。战斗中,福建水师官兵毫无惧色、力战不退,英雄气概令当时观战的美、德等国军人亦为之动容。“福星”舰管带陈英高呼“大丈夫食君之禄,当以死报!今日之事,有进无退”,以身殉国。“振威”号管带许寿山,在沉船前最后一刻仍点火发炮,重创法船,力战身死。然而,福建水师官兵虽浴血奋战,却没能逃脱惨败的结局。福建船政18年积累折损殆尽,此后福建水师再不复当年之盛。
  2
  残酷的现实强烈地刺激清朝统治集团进一步反思海防之策
  马江惨败让东南沿海与台湾海峡制海权落入法国之手。残酷的现实强烈地刺激清朝统治集团进一步反思海防之策,引发清廷内部海防大讨论,形成“以精练海军为第一要务”的共识,并决定优先“精练北洋海军”。
  1885年10月,马江惨败一年后,清廷成立“总理海军事务衙门”,管理全国海军事务,加快北洋海军建设步伐。到1888年北洋水师正式成军,清政府拥有了一支亚洲一流的近代化海军舰队。但北洋水师的成军,也使清朝统治集团自满起来,总理海军事务大臣奕譞认为海军“声势已壮”,李鸿章也称北洋水师实力“就渤海门户而论,已有深固不摇之势”。与此同时,1888年后日本倾全国之力发展海军,将30%的财政收入用于舰队建设;1893年起,明治天皇每年从自己宫廷经费中拨出30万日元,再从官员薪水里取十分之一,加上广发造舰公债从民间募资,补充造船费用。至1894年,日本海军在舰艇总吨位、航速和火炮方面,均已超过北洋水师。
  1894年,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朝鲜政府请求清廷出兵协助镇压。日本看准时机,向清廷表示“贵政府何不速代韩戡?……我政府必无他意”。清廷遂应朝鲜之邀派兵入朝,并依《中日天津条约》之条款通知日本,于是两国均派军进驻朝鲜。此后“东学党起义”平息,朝鲜政府要求中日两国撤兵,日本政府一面拒绝与清廷达成撤兵协议,并不断运兵入朝,一面抛出“中日两国共同协助朝鲜改革内政”方案,既不撤兵又拖住驻朝清军。到6月底,侵朝日军增至8000余人,相比驻朝清军已占绝对优势,而清廷决策者李鸿章则既未向朝鲜增援军队,也没让清军先行撤出,一味寄希望于美、英、俄等列强调停,给日本人以可乘之机。
  7月中旬,中日、日朝谈判彻底破裂,列强调停均告失败,一直按兵不动的李鸿章才开始派兵增援前线。7月17日,日本大本营作出开战决定。7月25日,李鸿章所派护送赴朝兵力的清军舰船“济远”“广乙”在朝鲜丰岛海面遭日舰袭击,租来运兵的英国“高升”号商船亦被击沉,甲午海战正式爆发。北洋水师迎来了“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最为惨烈的一场海上反侵略战争”。最终,一代雄师困守孤岛、全军覆没,谱写了一曲令后人扼腕喟叹的甲午悲歌。
  3
  历史事实的波诡云谲是何等的迷离,历史脉络的经纬交织又是如此的清晰
  甲午悲歌,悲不在甲午,1884年的马江惨败已然奠定了甲午悲歌的基调;马江惨败,惨不在马江,1874年的《中日北京专约》早就埋下了马江惨败、甲午悲歌乃至海疆不固、丧权辱国的“种子”。历史事实的波诡云谲是何等的迷离,历史脉络的经纬交织又是如此的清晰,1874、1884、1894,每隔10年一个节点难道是巧合吗?
  扼腕也好,叹息也罢,这些惨淡泛黄了的历史画卷,却又像风吹不灭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烧灼着我们的灵魂,逼迫着我们在努力实现中国梦、强军梦的伟大实践中痛定思痛,反思教训。
  “制器”“造船”是晚清海军近代化努力中最为重要、也最见成效的一环。起初,这种器物层面的努力似乎收到了较为明显的成效,然而,由于工业基础薄弱、科学素质低下、外部环境扼杀等因素,洋务派的“制器”始终难以形成自主创新能力,陷入了“落后-挨打-模仿-追赶-落后”的恶性循环。在世界新军事变革加速发展的今天,我们应牢牢抓住培养高素质新型国防科技人才这一建设核心,把握好国防科技自主创新这一战略基点,把国防科技和武器装备建设的薄弱环节作为主攻方向,并努力在前瞻性、战略性领域实现创新,为建设巩固国防和强大军队提供有力支撑。
  晚清水师的两次实践在实施军事教育、培育军事人才、借鉴西方军队规章制度等方面取得了一些进步,但由于改革动力不足、阻碍太多、筹划不周,这种制度改革是表面的、治标的、不彻底的,从结果来看也是失败的。在当前军队改革的大背景下,我们应当紧跟中央改革步伐,以开拓进取、锐意创新的改革精神,加快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步伐,在优化军队领导管理体制、构建联合作战指挥体制、优化作战力量结构、完善政策法规制度等方面重点突破,以制胜机理研究指导编制体制改革与战法训法创新,以战斗力标准衡量检验改革成效。

  早已有人指出,从马江海战到甲午战争,中国人不仅是军队战败,更重要的是思想战败。思想观念上的落后,致使晚清王朝在战略上屡屡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从鸦片战争开始,清廷就不断露出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主权观、安全观、海洋观等方面的落后。今天,我们必须始终把国家主权和安全放在第一位,密切关注国际战略格局变化,积极跟踪世界新军事变革发展动向,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抢占发展先机,不断推动军事战略创新发展。
  实际上,晚清无论是器物层面的创新无能,制度层面的变革乏力,还是思想层面的观念落后,从更深层次看都是文化上的问题。现代化的核心永远是人,一支从领袖到士兵都出自前现代社会的军队,纵然操起现代武器,也绝对打不赢真正的现代化战争。由于思想文化专制摧残等一系列原因,中华文化在明清时期陷入了难以自我修正的停滞与腐朽。其中,又以缺乏共同精神凝聚、缺乏国民精神引领和缺少进取精神活力为最主要症结。
 
 
马江海战为何惨败?
,短短30多分钟,清军11艘军舰9艘被炸沉没, 将士死亡760余人。船厂、沿江炮台均受到严重毁坏。法军仅死伤30余人,2艘鱼雷艇受重伤,其余为轻伤。此役,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福建船政18年的积累折损殆尽,清廷丧失中国东南沿海和台湾海峡的制海权。
 
败因分析
马江海战,清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然而,战争却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以清军完败结束,这种结局的出现与清政府海权意识缺失、军事战略误判、临战错失先机等有直接关系。
一是传统陆权思想制约海权意识发展。海权意识是由海上自由贸易保护派生而来,但明清两代,为保持以“陆权”为主的农耕社会的稳定,采取了“片板不得入海”的海禁政策。在“重农抑商”等传统儒家思想影响下,海权意识的发展举步维艰。虽然清末洋务运动已经显现出海权意识萌芽,但受腐朽封建制度所限,清朝统治者的观念难有根本转变。马江海战爆发前,清廷已经意识到海防的重要性。1874年,清廷进行了中国近代第一次海防大讨论,决定“塞防与海防并重”。但遗憾的是,清政府筹备海防,建立和发展海军,主要目的是“自强”、“御侮”,维护死守“陆权思想”的清王朝的封建统治,海权意识缺失导致清廷思想观念上的先败。
二是寄望“道义”占优导致军事战略误判。中国传统军事理论把“道义”作为战争第一前提:强调以和为贵,追求和平,厌弃战争;要求发动战争必须出于正义,“师出有名”;积极寻找战争替代手段,努力用“文伐”代替“武战”。这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正确的,但必须以实力为基础和后盾。但是,清政府自中法开战以来死板教条地寄望于虚幻的“道义”,死抱避战求和心态。对于法国海军的频频挑衅,清廷严令“不可衅由我启”,慈禧太后谕“无旨不得先行开炮”,闽浙总督何?、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不得不“严谕水师,不准开炮,违者虽胜亦斩”。清政府和战不定,始终不敢鼓足勇气与侵略者决一死战,在战略全局上处于被动挨打地位。
三是临战错失先机造成清军迅速溃败。战场制胜的重要原则之一是“先下手为强”,马江海战即是这样一场典型战例。交战前,福建水师位于闽江上游,法舰在下游。由于军舰主炮和铁锚均在舰艏,船身会随潮水涨落改变方向(上午涨潮时,船头指向下游,下午落潮时,船头指向上游)。法军选择落潮时开火,大部分中国军舰完全暴露在法舰主炮火力之下,沦为法军“海上靶船”。其实,朝廷“彼若不动,我亦不发”的旨令,并没限制一旦开战我方当可全面反击,以及临机反制等。这本就是前线清军主帅的职责所在。而毫无统兵战斗经验的前敌将领昏聩愚忠,在战争一触即发、法军发出最后通牒之际,竟然对外封锁消息,使战机错失,30分钟的海战变成一场胜负立判的血腥屠杀,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
 
 
 
而法军仅5人死亡,15人受伤,军舰伤3艘。法军中国海舰队则停留至8月29日,与东京湾舰队正式合并为远东舰队后才离开闽江江口,驶往台湾。
 

中法马江海战:中国军舰下沉时升旗开炮显不屈
  1884年8月23日(夏历甲申年七月初三),一场惨烈的海战在马江爆发,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中法马江海战。130年过去了,让我们共同回眸那壮烈的一幕。
  强敌入侵马江
  发生于1883年至1885年的中法战争,是法国殖民主义者发动的侵略越南和中国的战争。战争的第一阶段在越南北圻至中越边界战场上,法军屡次遭挫。恼羞成怒的法国茹费理政府派出以海军中将孤拔率领的远东舰队,妄图占领福州马尾和台湾基隆,作为向中国政府敲诈勒索的筹码。
  法国远东舰队把攻击的重点目标定在马尾,因为那里有中国最大的造船基地——福建船政(马尾造船厂)。1884年7月,法舰无视国际公法闯入闽江口,并深入到马江罗星塔下,开始了赤裸裸的武力恫吓。8月3日,法军开始了对中国本土的战争,部分法舰驶击台湾,炮轰基隆并一度登陆,被台湾守军击退。局势如此严峻,但清廷一味求和,一再谕令在马江与法舰对峙的福建海军“静以待之”,不得先发制敌。
  法舰突然袭击
  8月22日,孤拔接到法国政府的进攻命令,决定次日午后闽江退潮时发动攻击。法舰一切准备就绪后,于23日近午通知闽浙总督“本日开战”。待战书译出并传到马尾,法舰已轰然开炮了。
  法军参战舰艇共10艘,合计排水量14512吨,其中有排水量达4127吨的装甲巡洋舰“凯旋”号。我方舰队由11艘组成,9艘为船政早期建造的木壳兵轮,旗舰“扬武”号排水量1560吨,船政1872年所造,是舰队中最大的木质军舰。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形势对我十分不利。
  8月23日下午1时56分,法军旗舰发出进攻信号,此时正值退潮,法舰船艏重炮对准我舰艉部。孤拔就是利用了有利泊位,又拥有优势兵力,再利用突然袭击抢先发炮的战术,攻我无备,使我舰队陷入被动挨打的绝境之中。
  法舰首先排炮攻击我旗舰“扬武”号,同时以雷艇杆雷攻击爆破,“扬武”号中弹起火。炮声响起,我水师各舰迅即砍碇鼓轮,回炮反击。枪炮隆隆,硝烟翻滚,一场惨烈的战斗在马江江面持续半个多小时,福建海军全军覆没。
  马江英烈 气壮山河
  面对突然发动袭击的强敌,福建海军广大官兵在极其不利情况下,奋勇抗击,舰自为战,给敌人以尽可能的杀伤,表现出我中华民族誓与入侵者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和牺牲精神。
  法军首先攻击我旗舰“扬武”号,“扬武”舰中炮且遭敌46号雷艇杆雷爆破,舱面燃起大火,烈焰中我炮手发射舷炮击毁敌雷艇。“扬武”舰受重创快速下沉,在最后的关头,枪炮官容尚谦指挥战友操纵艉炮猛烈开火,炮弹击中敌旗舰“伏尔达”号驾驶台,毙敌2人伤3人。临危不惧的壮士们最后随沉舰没入水中。
  “福星”号是一艘排水量515吨的木壳小炮艇。炮声响起,管驾陈英屹立驾台毫无惧色,在纷飞的炮雨中大声传令:“男儿食禄,当以死报。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官兵应声如雷。虑及船小炮弱,他果断操轮冲入敌阵,左右发炮冲杀,打乱了法舰队形,敌舰惧而围攻,“福星”号越战越猛,直至弹药舱中弹爆炸。管驾陈英上下身断裂,“上身岿然托瞭望台,怒目视敌”。
  从广东派来增援的“飞云”“济安”二舰,在管带参将高腾云指挥下,操舵驰援“振威”号,两舰舷炮全面开火,左冲右突,勇猛击敌。高腾云中弹一腿炸断,仍手撑栏杆激励士兵,直到再次中炮落水身亡。“飞云”舰舱面燃烧,烟火熊熊,即将下沉之际,一位士兵飞快跑到桅杆边,从容升起表示不屈的黄龙舰旗,一位炮手也拉响了舰沉前的最后一炮。
  曾留学美国的幼童回国后,有一批派遣到马尾船政学堂转学海军驾驶和枪炮。当战云密布之际,有5人慨然登船参战,战斗中表现十分英勇,临危不惧,奋击强敌,杨兆楠、薛有福、黄季良、邝永钟光荣地为祖国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马江海战,我阵亡水师官兵有名姓可考者736人,连同沿江参战军民的牺牲人数,计逾千人。船政学堂培育的新一代海军将士中,25人参战,18人阵亡殉国。在反抗入侵者战斗中,马江英烈舍身报国,碧血千秋,忠昭华夏。
 
中法马江海战烈士碑亭:中法马江海战烈士碑亭位于福建省福州市马尾区位于马限山南麓昭忠祠内,南与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为邻,东临罗星塔,是纪念中法马江海战死难烈士的一座祠宇。
 
历史1884年8月23日13时56分,法国舰队利用落潮的有利时机发起攻击。中法马江海战(又称闽江口海战)爆发。当日8时,法军向清朝闽浙总督发出通牒,但清朝官员竟然对福建水师官兵封锁消息,不准请战官兵“轻举妄动”,而寄希望于乞求法军延期进攻。下午13时45分,停泊在马江(马尾)水面的法军8艘军舰、2艘鱼雷艇向福建水师发起攻击。福建水师对法国军舰展开英勇还击,但是由于未作任何军事准备,加上装备落后、火力处于劣势,多数军舰未及起锚就被法国军舰击沉。海战不到30分钟,福建水师兵舰11艘(扬武、济安、飞云、福星、福胜、建胜、振威、永保、琛航9舰被击毁,另有伏波、艺新两舰自沉)以及运输船多艘沉没,官兵殉国760人,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而法军仅5人被击毙,15人受伤。海战中法军还摧毁了马尾造船厂和两岸炮台。1883年,法国以越南为基地侵略中国,引发中法战争。1884年7月间,法国海军中将孤拔率领远东舰队以"游历"为名强行进入马尾军港。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和会办福建海防大臣张佩纶等接受朝廷旨意,"严谕水师,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马江海战惨败,激起国人极大愤慨,8月26日清政府被迫向法国宣战,中法战争正式宣告爆发。中法马江海战结束后,死难将士尸体被捞回,大部分血肉模糊,能够辨认的由亲人认回安葬,无法辨认与无人认领的就掩埋在马限村外,分成九,前各立"忠冢"石碑。

 
 三天的抵抗 ——不该被遗忘的马江海战长门之役
 楼主:兰台绿萝 时间:2015-06-06 10:10:00 点击:369 回复:0  脱水模式给他打赏只看楼主阅读设置
  提起马江海战,长期以来,被描述为中法战斗不到半个小时,福建水师军舰11艘、运输船19艘全被击沉、击毁,海战以中方完败、惨败而告终。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在马江海战的另一个战场——长门,中国军民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击沉敌舰击伤敌方首领孤拔。
  法国国家图书馆保存着一批中法马江海战珍贵史料,其中战后《申报》刊登的《福州地理形图》的图注这样写到:“七月初三下午二点钟的时候,中法兵船在罗星塔开火。炮火连天,战约五点钟之久,打沉法船三只,中国兵船沉五只。至初四早八点钟又开火,战约五点钟之久,打沉法人座驾一只,孤拔中弹负重伤……白狗山炮台、马尾炮台与法船战至初八早,法船同时沉,法兵和中国兵也损失很大。”
  实际上,中法马江海战分为前后两个战场。一是马江战场,二是长门口战场。
  1884年8月27日,孤拔率法国舰队从马江战场撤退,清晨抵达琯头。他下令猛攻长门、金牌炮台和琯头兵营、塘下炮台,琯头兵营被摧毁。
  长门与金牌只剩下守备康长庆、游击杨金宝和一批清兵。这时,一艘三桅法国大战船开来。守备康长庆命令用克虏伯炮轰击,两发炮弹命中。敌舰只好仓皇逃窜。
  8月28日,6艘法舰驶近长门,由凯旋、杜居土路因号两舰担负炮击长门、金牌及琯头塘下炮台与营房。同时派兵登陆夺取长门、金牌炮台,结果被埋伏的清军击退。接着,长门、金牌炮台与法舰展开炮战。法军旗舰窝尔达号被击中,腾起浓烟,正在舰上指挥的首领孤拔身负重伤应声倒在了甲板上。
  8月29日上午,恼怒的孤拔命令凯旋号、杜居土路因号对长门、金牌炮台发起总攻。由于守将穆图善逃往连江,没有执行塞河封港断敌退路的计划,下午4时,法舰队才得以离开长门、金牌,驶往马祖岛。
  战后,光绪皇帝朱批“马江海战长门之役嘉奖令”,参战的711名官员受到表彰。
 
部分文字与图片来源于互联网
——201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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