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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中秋寻觅远古恐龙的足迹——诸城·超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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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中秋寻觅远古恐龙的足迹——诸城·超然台

       超然台位于山东诸城市内,为北宋熙宁八年(1075)苏轼任密州(治所在今山东诸城)太守时所建。当时诸城西北墙上有“废台”,苏轼“增葺之”而成,“日与其僚,览其山川而乐之。”其弟苏辙依据《老子》“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文意,命名曰“超然”,并作《超然台赋》予以赞咏。超然,即超脱尘世、乐天知命的意思,后引发苏轼《超然台记》横空出世,成就千古名篇。

       北宋熙宁八年(1075)始建。当时诸城西北墙上有“废台”,苏轼“增葺之”而成,“日与其僚,览其山川而乐之。”其弟苏辙依据《老子》“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文意,命名曰“超然”,并作《超然台赋》予以赞咏。超然,即超脱尘世、乐天知命的意思,后引发苏轼《超然台记》横空出世,成就千古名篇。有人评曰:“若无子由明兄意,神州那得超然台。优游物外迪心智,诸城至今寻旧台”。苏轼政务之余,或远眺名胜古迹,或抚琴抒发情怀。千古绝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即是在此台上一气呵成的。

       超然台自苏轼之后,历经朝代变更与兵荒马乱,在如此久远的历史长河中,历代贤达人士曾多次维修。史料记载,元代重修两次:1322年密州同知庚伯麟修超然台、苏公祠;1338年密州达鲁花赤真闾修超然台,并留刻石于台上。明代重修五次:1393年由千户所修;1455年由知县黄武修超然台并增修慕贤亭;1522年知县张瑶奉命迁真武神于北极台,超然台专祀苏东坡;1579年知县李观光修苏公祠;1591年知县宁嘉猷修苏公祠。

       清代重修七次:1690年知县马修超然台及苏公祠;1721年知县罗廷璋增修超然台、苏公祠;1759年知县张师赤修超然台及苏公祠;1829年修超然台及苏公祠;1836年知县汪封渭修超然台及苏公祠;1852年知县王廷荣修超然台及苏公祠;1889年修超然台及苏公祠。民国时期修台二次:1919年县知事尹祚章修台;1924年混城旅长毕庶澄修台。


 

       关于台上石刻,也历经沧桑。据不完全统计,有修台记、赋、跋、诗、像、竹等石刻50余方,不过多有遗失与复刻。随着朝代的变更和混战,超然台石刻受到了极大损坏,首先是台前“超然台”三个大字被人挖走,直到元代由中议大夫王 C用柳体书写径尺的“超然台”三个大字,刻石嵌于原处;其次是台上的诸多石刻,也在元代以前遗失殆尽。此后,后人复刻《超然台记》《超然台赋》,及《重修超然台记》《专祀苏东坡先生记》《雪夜书北台壁》等诗文。

       馆藏精品:超然台刻石原迹6块、《超然台记》和秦二世诏书等碑刻


       拆除:1928年,国民党将领杨虎城为追赶北洋军阀顾震,率兵进驻诸城,曾登台瞻仰苏公祠及台上石刻,赞叹不已。当时诸城城里掀起一股砸庙毁神之风,杨虎城下令保护超然台,使其得以保全。
       1935年,诸城第一区区长丘景炎占领超然台,把超然台当了区公所,挂上“闲人免进”的牌子,不准人们参观,直到日寇进城前,才逃之夭夭。
       抗战时期,超然台为汉奸所占,他们把超然台三个大字涂掉,换上“进德会”,文化圣地变成了宣扬汉奸文化的巢穴,直到日寇投降时为止。
       1947年,诸城解放。当时敌强我弱,为了防止国民党军队再据诸城,第二年由政府下令,调集全县民工拆除诸城古城墙,超然台也毁于这次拆城。台上屋宇被拆除,刻石被埋在城壕之内,部分石刻为群众取走作建房用。顷刻间,超然台仅剩一土堆,后来又被清洁工人挖尽。就这样,超然台名胜毁于一旦。


       复建:近年来,随着研究苏轼文化的兴起,海内外学者、华人社团及社会各界群众对恢复重建超然台的呼声越来越高。1995年,诸城市政协委员提交了《重建超然台》的提案。时隔3年,第六届政协委员就重建超然台提交提案。但因资金、选址等原因,重建超然台方案未能落实。2003年,第七届政协委员坚持不懈提交提案,经过深入调研,多方征求意见,在选址问题上达成一致。2007年2月,诸城市决定恢复重建超然台,并把重建超然台列入诸城市重点工程。2007年秋,超然台在整整消失了60年后又在原址附近开工复建(据历史记载,超然台原址在超然台路以南、台下巷以西,即现址西南百米的位置上)。整个工程依原有的规模,按3倍的比例进行扩建。共占地20余亩,台高10.74米,宽28米,长160米,建筑面积为7000余平方米,陈列面积为3000余平方米,总投资7000余万元。

 

       2009年超然台重建完成。新超然台内部陈列以碑刻、字画为主,展示了苏轼在密州的活动和传说等,通过文字、图片、声像以及高科技手段,全面展示超然文化的内涵。


       如今的超然台景点分为超然台和苏东坡纪念馆两部分:超然台可沿台东侧的城墙坡道拾阶而上,进入台上的垂花门就是苏东坡吟“明月几时有”的超然台。台上四周砌有1米多高的城墙垛口,距正面垛口约7米处是慕贤亭,里面陈列着《超然台记》和秦二世诏书等碑刻。亭后有东西两庑各三间,后堂三间为仰苏堂,里面陈列着苏轼的作品拓片。


       台体内的苏东坡纪念馆共分二层:一楼又分三个厅,西厅陈列着50余方超然台刻石,最大的1.2米高,最小的仅20多厘米,另外还有超然台刻石原迹6块;中厅为苏轼密州出猎半景画式场景;东厅为当代书画展厅。二楼为主展厅,主要展示苏轼在密州的岁月和他的生平典故。  

 

 

       这座超然台,是宋代大文学家苏轼任密州知州时,于熙宁八年所修。该台原是城墙上的土台,苏轼复加栋宇,作为登眺之所。他爱弟苏辙命名为超然台。苏辙深知兄长的性格和情感,还特地写了一篇《超然台赋》,夸其“高台凌空”。苏轼对此台十分赞赏,亲自写了篇散文《超然台记》。他在诸城写下的一些名篇中,每每提及超然台并津津乐道。万人传诵的《水调歌头》、登台眺望密州写下的《望江南》、在深冬登台观望雪景写的《雪夜书北台壁》,这些动人诗篇,都是在台上所作,都是以台为依托的,由此可见苏轼爱台之深。

超然台记    苏轼

       原文:
  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
  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
  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美恶之辨战乎中,而去取之择交乎前。则可乐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是谓求祸而辞褔。夫求祸而辞褔,岂人之情也哉?物有以盖之矣。彼游于物之内,而不游于物之外。物非有大小也,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彼挟其高大以临我,则我常眩乱反复,如隙中之观斗,又焉知胜负之所在。是以美恶横生,而忧乐出焉,可不大哀乎!
  余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而蔽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适桑麻之野。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余之不乐也。处之期年,而貌加丰,发之白者,日以反黑。予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于是治其园圃,洁其庭宇,伐安丘、高密之木,以修补破败,为苟全之计。
  而园之北,因城以为台者旧矣,稍葺而新之。时相与登览,放意肆志焉。南望马耳、常山,出没隐见,若近若远,庶几有隐君子乎!而其东则庐山,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西望穆陵,隐然如城郭,师尚父、齐桓公之遗烈,犹有存者。北俯潍水,慨然太息,思淮阴之功,而吊其不终。台高而安,深而明,夏凉而冬温。雨雪之朝,风月之夕,予未尝不在,客未尝不从。撷园蔬,取池鱼,酿秫酒,瀹脱粟而食之,曰:“乐哉游乎!"
  方是时,予弟子由,适在济南,闻而赋之,且名其台曰“超然”,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
       译文:任何事物都有可观赏的地方。如有可观赏的地方,那么都可使人有快乐,不必一定要是怪异、新奇、雄伟、瑰丽的景观。吃酒糟、喝薄酒,都可以使人醉,水果蔬菜草木,都可以充饥。以此类推,我到哪儿会不快乐呢?
  人们之所以要追求幸福,避开灾祸,因为幸福可使人欢喜,而灾祸却使人悲伤。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而能满足我们欲望的东西却是有限的。如果美好和丑恶的区别在胸中激荡,选取和舍弃的选择在眼前交织,那么能使人快活的东西就很少了,而令人悲哀的事就很多,这叫做求祸避福。追求灾祸,躲避幸福,难道是人们的心愿吗?这是外物蒙蔽人呀!他们这些人局限在事物之中,而不能自由驰骋在事物之外;事物本无大小之别,如果人拘于从它内部来看待它,那么没有一物不是高大的。它以高大的形象横在我们面前,那么我常常会眼花缭乱反复不定了,就象在缝隙中看人争斗,又哪里能知道谁胜谁负呢?因此,心中充满美好和丑恶的区别,忧愁也就由此产生了;这不令人非常悲哀吗!
  我从杭州调移到密州任知州,放弃了乘船的舒适快乐,而承受坐车骑马的劳累;放弃墙壁雕绘的华美漂亮的住宅,而蔽身在粗木造的屋舍里;远离杭州湖光山色的美景,来到桑麻丛生的荒野。刚到之时,连年收成不好,盗贼到处都有,案件也多不胜数;而厨房里空荡无物,每天都以野菜充饥,人们一定都怀疑我会不快乐。可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后,面腴体丰,头发白的地方,也一天天变黑了。我既喜欢这里风俗的淳朴,这里的官吏百姓也习惯了我的愚拙无能。于是,在这里修整花园菜圃,打扫干净庭院屋宇,砍伐安丘、高密的树木,用来修补破败的房屋,以便勉强度日。在园子的北面,靠着城墙筑起的高台已经很旧了,稍加整修,让它焕然一新。
  我不时和大家一起登台观览,在那儿尽情游玩。从台上向南望去,马耳、常山时隐时现,有时似乎很近,有时又似乎很远,或许有隐士住在那里吧?台的东面就是卢山,秦人卢敖就是在那里隐遁的。向西望去是穆陵关,隐隐约约象一道城墙,姜太公、齐桓公的英雄业绩,尚有留存。向北俯视潍水,不禁慨叹万分,想起了淮阴侯韩信的赫赫战功,又哀叹他不得善终。这台虽然高,但却非常安稳;这台上居室幽深,却又明亮,夏凉冬暖。雨落雪飞的早晨,风清月明的夜晚,我没有不在那里的,朋友们也没有不在这里跟随着我的。我们采摘园子里的蔬菜,钓取池塘里的游鱼,酿高粱酒,煮糙米,大家一边吃一面赞叹:“多么快活的游乐啊!”
  这个时候,我的弟弟苏辙(字子由)恰好在济南做官,听说了这件事,写了一篇文章,并且给这个台子取名“超然”,以说明我之所以到哪儿都快乐的原因,大概就是在于我的心能超乎事物之外啊!

超然台赋    苏辙

       《超然台赋》为我国文学史上著名词赋,为宋代散文家苏辙所作。宋熙宁七年(1074年)秋,苏轼由杭州移守密州(今山东诸城)。次年八月修葺城北旧台,并由其弟苏辙题名为超然台,取《老子》“虽有荣观,燕处超然”之义,并作《超然台赋并叙》赞之。后引发苏轼《超然台记》横空出世,成就千古名篇。有人评曰:“若无子由明兄意,神州那得超然台。优游物外迪心智,诸城至今寻旧台”。作赋时苏辙在济南府任掌书记。

       《超然台赋》
       子瞻既通守余杭,三年不得代。以辙之在济南也,求为东州守。既得请高密,其地介于淮海之间,风俗朴陋,四方宾客不至。受命之岁,承大旱之余孽,驱除螟蝗,逐捕盗贼,廪恤饥馑,日不遑给。几年而后少安,顾居处隐陋,无以自放,乃因其城上之废台而增葺之。日与其僚览其山川而乐之,以告辙曰:“此将何以名之?”辙曰:“今夫山居者知山,林居者知林,耕者知原,渔者知泽,安于其所而已。其乐不相及也,而台则尽之。天下之士,奔走于是非之场,噶于荣辱之海,嚣然尽力而忘反,亦莫自知也。而达者哀之,二者非以其超然不累于物故邪。《老子》曰:‘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尝试以‘超然’命之,可乎?”因为之赋以告曰:
       东海之滨,日气所先。岿高台之陵空兮,溢晨景之洁鲜。幸氛翳之收霁兮,逮朋友之燕闲。舒堙郁以延望兮,放远目于山川。设金罍与玉斝兮,清醪洁其如泉。奏丝竹之愤怒兮,声激越而眇绵。下仰望而不闻兮,微风过而激天。曾陟降之几何兮,弃溷浊乎人间。倚轩楹以长啸兮,袂轻举而飞翻。极千里于一瞬兮,寄无尽于云烟。前陵阜之汹涌兮,后平野之湠漫。乔木蔚其蓁蓁兮,兴亡忽乎满前。怀故国于天末兮,限东西之险艰。飞鸿往而莫及兮,落日耿其夕躔。嗟人生之漂摇兮,寄流枿于海壖。苟所遇而皆得兮,遑既择而后安。彼世俗之私已兮,每自予于曲全。中变溃而失故兮,有惊悼而汍澜。诚达观之无不可兮,又何有于忧患。顾游宦之迫隘兮,常勤苦以终年。盍求乐于一醉兮,灭膏火之焚煎。虽昼日其犹未足兮,俟明月乎林端。纷既醉而相命兮,霜凝磴而跰⻊鲜。马踯躅而号鸣兮,左右翼而不能鞍。各云散于城邑兮,徂清夜之既阑。惟所往而乐易兮,此其所以为超然者邪。



       古密州有八大胜景:超然四望、琅琊炊烟、马耳腰云、韩王坝月、五莲晚翠、九仙朝霞、龙潭雷声、卢洞清风,超然台为八大胜景之首。日前,超然台已经复建,如今“超然四望”胜景又从历史典籍上回到现实中来,成为诸城当地的又一文化旅游景点。

  

   

 

 



       沿着角楼顺楼梯往下,就是展馆......

        苏轼在密州:宋神宗熙宁七年的秋天,39岁的苏轼由杭州通判调任密州知州,并于当年12月3日到达任所。密州当时下辖诸城、安丘、高密、莒县、胶西5县(相当于现在我省的诸城、安丘、高密、胶州、胶南、日照、五莲、莒南、莒县等9个县市),苏轼到任时恰值北方连年大旱、蝗灾泛滥。
  天灾固然严重,人祸亦十分深远。当时王安石等人极力推行的新法在实施过程中由于用人不当、操之过急等原因,给百姓带来了更大的伤害。在天灾人祸交加的情形下,密州出现了“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超然台记》)的局面,百姓们更是“比岁饥殍凋残之余,不复堪命”(《祭常山神祝文》)。目睹此情此景,苏轼不禁发出了“民病何时休,吏职不可越”、“平生五千卷,一字不救饥”的感叹。
  为了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苏轼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有效的救助措施:到任后不久即上书韩丞相,如实反映当地的灾情,为民请命,要求朝廷选差官员下来视察灾情,体量放税,或者给予补助。他从访问农夫野老中吸取生产经验,主张用火烧、用泥深埋的办法坚决铲除蝗害,并且动用部分仓米来奖励捕蝗的人,使百姓“荷锄散掘谁敢后,得米济饥还小仆”。他还亲自加入到捕蝗救灾的劳动中,并写了《和赵郎中捕蝗见寄》诗以纪其事:“麦穗人许长,谷苗牛可没。天公独何意,忍使蝗虫发。驱攘著令典,农事安可忽。我仆既胼胝,我马亦款矻。飞腾渐云少,筋力亦已竭……”由于连年饥馑,百姓生命难继,许多人不得不忍痛把嗷嗷待哺的儿女抛弃道旁。为此,苏轼心情非常沉重,经常“洒涕循城拾弃孩”。针对当地“盗贼渐炽”的情况,苏轼及时作《论河北京东盗贼状》,上书朝廷,对盗贼产生的根源做了精辟的分析,并提出了相应的治盗之策。在《上韩丞相论灾伤手实书》中,他还陈述了方田均税及手实法给当地百姓带来的危害。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密州的各种灾情基本得到控制。
       苏轼任知密州军州事两年多的时间,政绩卓著,并与密州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对此,他在《超然台记》一文中有这样的表述:“余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在调离密州前所作的《别东武流杯》一诗中,诗人也表达了对密州风物的深切眷恋之情:“莫笑官居如传舍,故应人世等浮云。百年父老知谁在,惟有双松识使君。”

       身为一个“地师级”领导,情愿到贫穷落后的地区工作,跟那里的百姓同甘共苦,经常挖野菜充饥……这样的好干部并非“特殊材料制成的”共产党员,而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官员。他,就是宋代著名大诗人、曾经做过密州知州的苏轼。 
  宋神宗熙宁七年(一○七四),苏轼在杭州任通判期满后,主动要求到山东密州(今诸城,宋时辖胶西、高密、安丘、诸城、莒县五县)任职,担任该州的最高长官“知州”。当时的密州是个贫穷山区,经济萧条,文化落后,百姓生活困苦,政府官员的薪俸也很低。这与有“天堂”之称的杭州不啻天壤之别。正如苏轼在《超然台记》一文中所写:
  予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而庇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行桑麻之野。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予之不乐也。
  身为地方长官,在杭州时出门是舟楫画舫,住的是画栋雕梁,满目是迷人的湖光山色。而到密州后,出行是车马劳顿,住的是木屋草房。出门所见,尽是桑麻遍野,荒山连绵。而且甫一到任,就遇上天灾,庄稼歉收,盗贼遍地,民间纠纷不断……在此情况下,他这密州的“一把手”也一贫如洗,连粮食都不够吃,每天只吃些枸杞、菊花等野菜充饥。他在《后杞菊赋并叙》中进一步写道:做官十九年来,他家中日益贫困,吃穿都不及以往。到密州后,本以为可以吃顿饱饭了,然而厨房里空空如也,吃的仍令人担忧。于是,他天天在公务之余,跟同僚刘庭式一起,到城边荒废的菜园中挖野菜吃。他们边挖野菜边谈笑风生,日子虽苦,但却苦中有乐。
  苏轼为何愿到这穷地方过贫苦生活?这固然不是庸俗的功利观所能解释,他也不曾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标榜自己,而说他有与民同甘共苦的良知和以苦为乐的胸怀,倒比较符合实际。正是在跟百姓同甘共苦中,他才能及时发现问题,为百姓排忧解难。有一次,他跟刘庭式沿着城墙根挖野菜,忽然在一丛枸杞旁发现一个用包裹裹着的弃婴。他心痛地捡起弃婴,抱回府中抚养,从中更深地了解到百姓生存的艰难。于是他下令州府的官员到野外去捡拾弃婴,自己也“洒涕循城拾弃孩”。,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
  他认为人生在世上,就像手肘一样能伸能曲,所谓贫困、富有、美艳、丑陋,只是相对而言。有的人吃糠咽菜照样白白胖胖,有的人吃山珍海味却瘦骨嶙峋。他以杞菊为食,春天吃苗,夏天吃叶,秋天吃花和果实,冬天吃根,照旧快乐健康,说不定还能因此而长寿呢!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他历尽万难而不移其志,身处逆境仍保持乐观,从容地渡过一道道难关,使生命迸发出灿烂的光辉!而作为一笔宝贵精神财富,这闪光的哲理也鼓励人们学习苏轼,不畏贫苦,在艰苦困难中勇往直前,乐观向上地积极生活!
  几天时间,州府中就收养了近四十名弃婴!他把这些弃婴分别安排到各家抚养,政府按月给抚养费,两年内救活数十名弃婴。两年后,苏轼被贬黄州时,还把收养弃婴的经验传授给鄂州太守朱寿昌。因当时岳鄂民间有“溺婴”的恶俗,许多婴儿刚生下来就被放到水盆里淹死,出生晚的女孩几乎无一幸免。苏轼建议朱寿昌依法禁止溺婴行为,并在黄州成立一个名为“育儿会”的慈善机构,动员人们捐钱捐米救助婴儿。他虽然囊中羞涩,也给“育儿会”捐了十千钱的善款。
  跟百姓一起吃苦受贫,也使苏轼进一步密切了跟群众的关系,更深入地体察百姓疾苦,从而更有效地帮他们战胜灾荒。他刚到密州时,那里正遭受严重的旱灾和蝗灾,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目睹此等惨状,苏轼心急如焚,立即采取积极措施,恤民救灾。他一方面开仓放粮,并将州衙官吏的口粮匀出一部分,为断粮的饥民解燃眉之急;同时上书丞相韩琦,如实反映当地灾情,要求朝廷选派官员下来视察,体量放税,或给予补助。
  在灭蝗中,他亲自出马,带领农民用火烧、深埋等方法铲除蝗害,并动用部分仓米奖励捕蝗有功人员。他还针对当地“盗贼渐炽”的情况,及时作《论河北京东盗贼状》上书朝廷,对盗贼产生的根源做了精辟分析,并提出相应的治盗之策……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密州的灾情基本得到控制,百姓的负担有所减轻,社会秩序也明显好转。
  苏轼还把他的“以苦为乐”思想,提升为极富教益的人生哲理,用以指导自己,影响他人,改善民生。他曾《后杞菊赋并叙》中说:
  人生一世,如屈伸肘。何者为贫,何者为富?何者为美,何者为陋?或糠核而瓠肥,或粱肉而墨瘦……吾方以杞为粮,以菊为糗。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




  

 

 


























       展示碑刻的展厅......



       张择端竟然也是诸城人。这里到处在纪念他诞辰930年......

       张择端(1085年—1145年),字正道,汉族,出生于琅琊东武(今山东诸城),居住于中国东京(今河南开封)。北宋画家。宣和年间任翰林待诏,擅画楼观、屋宇、林木、人物。所作风俗画市肆、桥梁、街道、城郭刻画细致,界画精确,豆人寸马,形象如生。存世作品有《清明上河图》、《金明池争标图》等,皆为我国古代的艺术珍品。

       顺着楼梯继续向下,大厅里展示的是苏轼的诗词......





       密州射猎场景......









 

 

 


  

 

 

  











 


(文字部分来源于互联网)
——2015.9.26
 
附:苏轼在密州所作诗词
       苏东坡是林语堂一生钟情的人。他作的传记关于苏东坡在密州并无详情叙述,楼主有地利之便,可搜集整理,写成《苏东坡在密州》,功莫大焉。 
       被贬原因:直言不讳,反对王安石变法,得罪了掌权的“革新派”,而在朝廷中累遭诽谤,倍受排挤,处境颇为艰难。不得已只好自请出朝去杭州了  在杭州当官期间   苏堤被捉拿到御史台审问 入狱!!
   宋神宗熙宁熙宁七年(公元1074年),苏轼因王安石出狱  。被调任为山东密州知州(还是因为反对变法)任团练副使。实际上处于地方官的监管之下。言论行为都受到束缚。
       最近,在读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读到黄楼一章,发现语堂对东坡在密州任太守的两年提及甚少。他说东坡真正的生活是从四十岁开始,是从徐州从他的“黄楼”时期开始。他说东坡过去在杭州,始终充任辅佐官员,始终不能从事具有建设性的重要工作,在密州虽然身为太守,但是地方贫穷而偏远,也无由一展其行政才能。诚然在徐州期间,东坡所做的政绩,证明了他在行政上也是一个干练之才。可是作为一个文人,一个伟大的诗人,我更愿意相信东坡真正的生活始于密州,始于那个偏远而贫穷的小州县。
       密州,在东坡心里的位置无从知晓。在他,可能只是漂泊沉浮中平平常常的一次经历,在密州的历史上,却是千载难逢的一种幸运。所以,把苏轼在密州所遗留下的词赋稍加摘录和整理,算作清明对诗人的一种缅怀吧!
南乡子
和杨元素,时移守密州
       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杳(有的作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
       熙宁七年(1074)七月杨元素接替陈襄为杭州知州,九月, 苏轼由杭州通判调为密州知府,杨再为饯别于西湖上,唱和此词。
沁园春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摛锦,朝露漙漙。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
致君尧舜,此事何难? 用舍由时,行藏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这首词是苏轼于熙宁七年(1074)七月由杭州移守密州的早行途中寄给其弟苏辙的作品。
望江南•超然台作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宋神宗熙宁七年(1074)秋,苏轼由杭州移守密州。次年八月,他命人修葺城北旧台,并由其弟苏辙题名“超然”,取《老子》“虽有荣观,燕处超然”之义。熙宁九年暮春,苏轼登超然台,眺望春色烟雨,触动乡思,写下了此作。
雪夜书北台壁 二首
黄昏犹作雨纤纤,夜静无风势转严。但觉衾裯如泼水,不知庭院已堆盐。
五更晓色来虚幌,半夜寒声落画檐。试扫北台看马耳,未随埋没有双尖。
城头初日始翻鸦,陌上晴泥已没车。冻合玉楼寒起粟,光摇银海眼生花。
遗蝗入地应千尺,宿麦连云有几家。老病自嗟诗力退,空吟冰柱忆刘叉。
       熙宁七年(1074年)十一月,苏轼赴密州知州。时值寒冬,下了一场大雪,便作了《雪后书北台壁二首》诗。
和孔郎中荆林马上见寄
秋禾不满眼,宿麦种亦稀。永愧此邦人,芒刺在肤肌。平生五千卷,一字不救饥。
方将怨无襦,忽复歌缁衣。堂堂孔北海,直气凛群儿。朱轮未及郊,清风已先驰。
何以累君子,十万贫与羸。滔滔满四方,我行竟安之。何时剑关路,春山闻子规。
       苏轼刚来密州时,正值当地大旱之年,又有蝗虫灾害。苏轼看到老百姓生活十分困难,饿孚弃儿满地。苏轼的心情十分沉重,他为自己无能为力解救老百姓的疾苦而愧疚,写下了《和孔郎中荆林马上见寄》.
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题记中“乙卯”年指的是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其时苏东坡任密州(今山东诸城)知州,年已四十。正月二十日这天夜里,他梦见爱妻王弗,便写下了这首“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陈师道语)的悼亡词。
蝶恋花•密州上元
       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帐底吹笙香吐麝,此般风味应无价。寂寞山城人老也。击鼓吹箫,乍入农桑社。火冷灯稀霜露下,昏昏雪意云垂野。
       作者此时是刚来密州任知州,正好遇到元宵佳节,在街上看灯,观月时的情景和由此而产生的感想。
雨中花
       今岁花时深院,尽日东风,荡飏茶烟。但有绿苔芳草,柳絮榆钱。闻道城西,长廊古寺,甲第名园。有国艳带酒,天香染袂,为我留连。清明过了,残红无处,对此泪洒尊前。秋向晚,一枝何事,向我依然。高会聊追短景,清商不暇馀妍。不如留取,十分春态,付与明年。
       初至密州,以累年旱蝗,斋素累月。方春牡丹盛开,遂不获一赏。至9月忽开千叶一朵。雨中特为置酒,遂作。昔日东武有南禅寺资福寺,城北有苏氏园,每年用芍药供养佛。1075年9月。
满江红
正月十三日送文安国还朝
       天岂无情,天地解.多情留客,春向暖.朝来底事,尚飘轻雪.君过春来纡且绶,我应归去耽泉石.恐异时.杯酒忽相思,云山隔.
       浮世事,俱难必,人纵健,头应白.何辞更一醉,此饮难觅.欲向佳人诉离恨,泪珠先已凝双睫.但莫遣,新燕却来时,音书绝.
       庐江问勋适以事至密,勋好古善篆,得李斯笔意,乃摹诸石,置之超然台上,1076年作。
满江红
       东武城南,新堤固。涟漪初溢。隐隐遍,长林高阜,卧红堆碧。枝上残花吹尽也,与君更向江头觅。问向前,犹有几多春,三之一。
       官里事,何时华。风雨外,无多日,相将泛曲水,满城争出。君不见兰亭修锲事,当时坐上皆豪逸。到如今,修竹满山阴,空陈迹。
       1076年3月作。
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熙宁八年(1075)十月,苏轼在密州祭常山回,与同官会猎于铁沟附近,写作《江城子•密州出猎》。苏轼词风于密州时期正式形成,这首词即公认的第一首豪放词。苏轼对这首痛快淋漓之作颇为自得,在给友人的信中曾写道:“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
雩泉记
苏轼
       常山在东武郡治之南二十里,不甚高大,而下临城中,如在山下,雉堞楼观,仿佛可数。自城中望之,如在城上,起居寝食,无往而不见山者。其神食于斯民,固宜也。东武滨海多风,而沟渎不留,故率常苦旱。祷于兹山,未尝不应。民以其可信而恃,盖有常德者,故谓之常山。熙宁八年春夏旱,轼再祷焉,皆应如响。乃新其庙。庙门之西南十五步有泉,汪洋折旋如车轮,清凉滑甘,冬夏若一,余流溢去,达于山下。兹山之所以能常其德,出云为雨,以信于斯民者,意其在此。而号称不立,除治不严,农民易之。乃琢石为井,其深七尺,广三之二,作亭于其上,而名之曰雩泉。
       古者谓吁嗟而求雨曰雩。今民吁嗟其所不获,而呻吟其所疾痛,亦多矣。吏有能闻而哀之,答其所求,如常山雩泉之可信而恃者乎!轼以是愧于神,乃作《吁嗟》之诗,以遗东武之民,使歌以祀神而勉吏云:
吁嗟常山,东武之望。匪石岩岩,惟德之常。吁嗟雩泉,维山之滋。维水作聪,我民所噫。我歌《云汉》,于泉之侧。谁其尸之?涌溢赴节。堂堂在位,有号不闻。我愧于中,何以吁神?神尸其昧,我职其著。各率尔职,神不汝弃。酌山之泉,言其蔬。跪以荐神,神其吐之?
水调歌头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词是宋神宗熙宁九年中秋作者在密州时所作。这一时期,苏轼因为与当权的变法者王安石等人政见不同,自求外放,展转在各地为官。他曾经要求调任到离苏辙较近的地方为官,以求兄弟多多聚会。到密州后,这一愿望仍无法实现。这一年的中秋,皓月当空,银辉遍地,与胞弟苏辙分别之后,转眼已七年未得团聚了。此刻,词人面对一轮明月,心潮起伏,于是乘酒兴正酣,挥笔写下了这首名篇。
江城子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闲。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
       也就是1076年底的时候居士被调离密州,当时的黎民百姓遮道哭泣,苏轼洒泪离别,当时天正下大雪,他盼望来年的密州有个好收成。1085年宋朝元丰八年十月奔赴登州太守,经过密州人们听说后都来送别。“重来父老喜我在,扶挈老幼相遮攀,当时襁褓皆七尺,而我安得留朱颜”.
江神子
东武雪中送客 1076年12月移知徐州
       相逢不久又春寒,对樽前。惜流年。风紧离亭,冰结泪珠圆。雪意留君君不住,从此去,少清欢。
       转头山下转头看。路漫漫。玉花翻,银海光宽,何处是超然。知道故人想念否,携翠袖,倚朱阁。
       居士即将离开亲密无间的密州人民了实在是难舍难分!不知道超然在那里,从此去那里就少了这里的开心了。反映了苏轼的前途迷茫的感觉,估计此时是在五莲去徐州的路上写的。  
 
附录苏东坡居士密州年谱:
       1074 甲寅  熙宁七年  39岁
       是年苏轼任杭州通判。正月,游风水洞,推官李泌先行三日,留风水洞相待,作诗题壁。是年纳侍妾朝云。苏轼以苏辙在济南,求为东州守。五月受命移知密州。九月二十日别南北山道友,秋末去杭赴密州,与杨元素同舟,与陈令举、张子野过李公择于湖,遂与刘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道过常州,为钱公辅作哀辞。是年苏轼在润州道上过除夜,作《师子赞》及《润州道上过除夜》诗两绝。
       苏辙《超然台赋》序:“子瞻通守余杭,三年不得代。以辙之在济南也,求为东州守。既得请高密,五月乃有移知密州之命。”
       苏轼《勤上人诗集序》:“熙宁七年,余自钱塘赴高密。”
       《别天竺观音诗》序:“余昔通守钱塘,移莅胶西,以九月二十日,来别南北山道友。”
       《记游松江说》云:“吾昔自杭移高密,与杨元素同舟,而陈令举、张子野皆従余过李公择于湖,遂与刘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子野年八十五,以歌词闻于天下,作《定风波》令。”
       《师子屏风赞》云:“润州甘露寺,有唐李卫公所留陆探微画师子版。余自钱塘移守胶西,过而观焉。” 
       1075 乙卯  熙宁八年  40岁 
       是年苏轼到密州,到郡二十余日作《上韩丞相论灾伤书》;又论密州盐税;又作《后杞菊赋》。作《送刘孝叔吏部》诗、《和李公择来字韵》诗。及常山祈雨感应,立雩泉。
       《后杞菊赋》序:“予仕宦十有九年,家日益贫,移守胶西,而斋厨索然。” 
       1076 丙辰  熙宁九年  41岁 
       是年苏轼在密州任。作《刻秦篆记》,是年中秋,欢饮达旦,作《水调歌头》怀子由,及作《薄薄酒》二章。又写《超然台记》寄李清臣。又作《祭常山神文》、《书胶西盖公堂照壁画赞》,及作《山堂铭》,作《表忠观碑》。 
       《刻秦篆记》:“熙宁九年丙辰,蜀人苏某来守高密。” 
       王安石56岁。苏辙38岁。黄庭坚32岁。米芾26岁。 
       1077 丁巳  熙宁十年  42岁 
       是年苏轼在密州任。就差知河中府,已而改知徐州。 
       1085 乙丑  元丰八年  50岁 
       是年正月四日,苏轼离开泗州,上书求住常州。经南京到常州。五月内,复朝奉郎,知登州。再过密州,过海州,叹高丽馆壮丽,作一绝.

       苏轼在密州的治绩
       宋神宗熙宁七年(1074)十二月三日至熙宁九年(1076)十二月中旬,旷世英才苏轼任密州太守,大约有两年多的时间。这时,正值苏轼三十九岁至四十一岁的“不惑”之年,他大踏步地走入了人生的成熟期,在各个方面都做出了突出的成就和独特的业绩,成为他光辉一生的重要阶段。
  《礼记•曲礼上》云:“四十曰强,而仕。”“强”,指智深力强;“而仕”,指做官为政的好年龄。这原是对一般士子而说的,何况是对旷世英才的苏轼!他必然要表现出异样的才华。
       苏轼知密州的官衔全称是:“朝奉郎、尚书祠部员外郎、直史馆、知密州军州事、骑都尉。”其官衔名称很长,这是北宋职官称谓的习惯,它包容了“职”(本职)、“阶”(品级)、“衔”(官阶等级)、“爵”(世袭爵位)、“勋”(勋官)等复杂名目。其中“知密州军州事”(军谓兵、州指民政,知州即太守)是苏轼受朝廷差遣的本职职务。而其他,如“朝奉郎”是正六品文阶官,表示他的“阶”(资历等级),“尚书祠部员外郎”(属礼部典祀官)是“衔”,“直史馆”(“直”同“值”。即“史馆”中工作的史官)是“兼衔”,“骑都尉”是武官名,属于“勋”。后面这些官衔,都只表明其身分资历,没有实权,用作装饰的虚名而已。苏轼的祖上皆系布衣,故无爵位可袭。
       苏轼知密州之初,即遭逢了莫大的困境。当地蝗灾、旱灾交相为虐,“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公私匮乏,民不堪命”。加以“新法严密,风波险恶”,百姓“剥啮草木啖泥土”,“饥馑疾疫靡有遗”,“流殍之余,其命如发”,其逃亡,弃婴者随处可见。值此“岁凶民贫”的严重景况下,使苏轼感到“力所无如之何者多矣!”压力极大,这无疑是对苏轼任太守的一次严峻考验。
       更何况,苏轼当时的政治处境也是很艰险的。自熙宁变法以来,他一直与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由于他“赋性刚拙,议论不随”、“专务规谏”、“祸福得丧付与造物”,曾历数新法之不便,而触怒了变法派的执政者,被迫离开朝廷“补外”而去。他先到杭州任通判(知州副手),而后知密州。所以苏轼自称到密州是“备员偏州”,是“脱网罗之患”的“散材”,心情是颇不舒畅的。但是,自幼怀“书剑报国”、“尊主泽民”大志的苏轼,他并不为自己的艰难处境而畏缩不前,他反而更要迎头赶上、“勤于吏职”、“视官事如家事”,他说:“以济物为心,应不计劳逸”。他为“抚绥疲瘵之民”,亲躬救灾,“欲把疮痍手摩抚”;他“凡百劳心”而“朝衙达午,夕坐过酉”,不知疲倦地积极工作。他甚至说:“今虽在外,事有关于安危而非职之所忧者,犹当尽力争之,而况其事关本职而忧及生民者乎?”即份内之事他要管,份外之事他也要管,只要对黎民百姓有利。我们闻其声而见其行,这种对人民疾苦高度负责的精神及其为官的高尚政治品格,是令人敬仰的。
       苏轼为拯救密州人民于水火之中,其行动之迅速是惊人的,其施政的智慧也超乎寻常,显示了他雄才大略、措置裕如的政治家风度。还当他刚到密州境,即“见民以蒿蔓裹蝗虫而瘗之道左,累累相望者二百余里,捕杀之数,闻于官者几三万斛”,便下车查询蝗虫灾情。谁知遇到一班庸官腐吏,他们竟发出愚昧之言道:“蝗不为灾!”有人甚至无耻地编造谎话说:蝗虫可“为民除草”,真是可恶迂腐透顶!苏轼对于蝗灾是深有痛感的,他早在杭州通判任上即已看到过蝗群“布阵横空”、啃咬禾苗,“口吻如风那肯吞”的严重场面,于是他愤然斥责庸官腐吏道:“蝗不为灾……将谁欺乎?”他更进一步谴责这帮腐儒说:“坐观不救亦何心!”于是,他亲自下田投入了灭蝗抗旱斗争,以至“我仆既胼胝(手足重茧),我马亦款矻(疲劳)。飞腾渐云少,筋力亦已竭”。同时,苏轼还立即写奏议状上报朝廷,为民请命,请求豁免秋税,“或与倚阁青苗钱”,以资助受灾群众。他指出,古来有“秉畀炎火(谓捕捉蝗虫用田禾焚烧)”之法,及“荷锄散掘”之术(国朝诏州县募民捕蝗,每掘得其子,以斗升计,而给米多寡有数焉,事著《常平令》),他鼓励百姓下田灭蝗除卵,又可“得米济饥还小补”,是一举两得的事。果然,苏轼推动的治蝗斗争取得了积极的效果:“县前已窖八千斛,更看蚕妇过初眠。”诗中有苏轼自注说:“蚕一眠,则蝗不复生矣。”
       与此同时,苏轼两次登常山祈雨救旱。据《唐十道四蕃志》记载:“密州常山,齐时祈雨常应,因以得名。”苏轼便率吏民群众前往祈祷,也算上天有眼,果然得雨。苏轼又发现常山“庙门之西南十五步,有泉汪洋折旋如车轮,清凉滑甘,冬夏若一……乃琢石为井,其深七尺,广三之二。”于是,苏轼又为百姓寻到了水源,使抗旱救灾取得实效。
       对于“盗贼渐炽”,百姓不堪其苦,苏轼更是百般体恤,其治盗工作再次显示了他的旷世英才。他为解救民众燃眉之急,先上朝廷《论河北京东盗贼状》,希冀朝廷立即执行他的弭盗计划。在《状》中,苏轼并对盗贼的产生根源,做了精辟而深刻的分析,他认为天灾人祸互为因果:“密州民俗武悍,恃(特)好强劫,加以比岁荐饥,椎剽之奸,殆无虚日。”因此,他指出治盗必须治本,并与治事、治吏相结合,挖掉盗贼产生的根源,才能真正做到止盗。他高屋建瓴地分析了三种原因:一是灾年荐饥所造成,故要首先灭灾;他认为“蝗旱相仍”,情势迫急,如不及时解决、“窃料明年春夏之际,寇攘为患,甚于今日”。二是山东地势险要,民俗武悍。他指出:“山东自上世以来,为腹心根本之地,其与中原离合,常系社稷安危”,自秦汉以至隋唐,莫不因为山东“终不能取,以至于亡”;更何况,“陛下(神宗)即位以来,北方之民,流移相属,天灾谴告,亦甚于四方”,故不可不抱高度警惕。他呼吁朝廷“权衡祸福之孰重”,“特于财利少有所捐”,行“仁慈”、“敦化”之政,循循善诱,或可安抚人民。对于盗贼本身情况,也根据具体情况分别对待,如对诸处盗贼的主从,必勘问根由详尽再落实之;对于“赃证未明,但已经考掠方始承认者,并不为按问减等。其灾伤部分,委自长吏,相度情理轻重,内情理重者,依法施行。”这样,便可使盗贼“词穷理屈……凶民稍有畏忌,而良民敢于捕告。”至于少数罪大恶极,“乐祸不悛”的“凶残之党”,“则须敕法以峻刑,诛一以警百”。这样,“信赏必罚,以威克恩,不以侥幸废刑,不以灾伤挠法,如此而人心不革,盗贼不衰者,未之有也。”于是乎,“明立购赏,随获随给,人事竞劝,盗亦敛迹”。三是“新法不便”,弊害颇大,也是促成“盗贼渐炽”的重要原因。苏轼指出,新法规定:“寻常检放灾伤,依法须是检行根苗,以定所放分数”,但密州的实际情况却是:“自今岁秋旱,种麦不得,比常十分中只种得二三……今来二麦元不曾种,即无根苗可检,官吏守法,无缘直放。若夏税一例不放,则人户必至逃移。寻常逃移,犹为逐熟去处,今数千里无麦,去将安往?但恐良民举为盗矣。”所以应该根据灾伤的实际情况,“体量放税,更不检视”,如此则“所贵小民不致大段失所”了。再如“榷盐”(对盐实行就场官收官卖制度,即在产盐各地设置盐官,向盐户收盐,再将盐税加入卖价,售与商人)政策,对山东就是一害。苏轼指出:“河北、京东自来官不榷盐,小民仰以为生”,但“近日臣僚上章,辄欲禁榷”,致使“盐课日增”、“刑法日峻,告捕日繁”、“盗贼日众”。他备述了京东、河北与施行榷盐的陕西等地有所不同,建议朝廷“特敕两路应贩盐小客,截自三百斤以下,并与权免收税”,如此作法,则“人非木石,宁不感动,一饮一食,皆诵圣恩,以至旧来贫贱之民,近日饥寒之党,不待驱率,一归于盐,奔走争先,何暇为盗!”说得凿凿有理。再如“方田均税之患”,这原是路人皆知其非的政策,它仓促“成于期月之间,夺甲与乙,其不均又甚于昔者,而民之怨始有所归矣。”谁知这年秋日,宰相吕惠卿又制定了“手实法”,其法是先由官署规定标准物价,令各户主自行报其丁口田宅家产,特奖励告发伪情,“大抵恃告讦耳。”于是,中上之户,多被仇人检举,致使家家破产,人心遑遑,平空制造了巨大不安。当时,朝廷于尚书省下设“九寺”,其司农寺分工职掌仓储、苑囿、库务等业务,但其官吏多欺压蛮横,胡作非为,百姓不堪其苦。“手实法”初行之时,司农寺便行文说:如不施行,将以“违制”(违反皇帝命令)论罪。苏轼非常愤怒,并十分机警地把责任压在提举常平官身上说:“违制之坐,若自朝廷,谁敢不从?今出于司农,是擅自造律(私自制造帝王法律)!”提举官害怕苏轼这个“专务规谏”、“祸福得丧付与造物”的太守个性,赶紧告饶说:“公且徐之(从缓上报朝廷)!”其实,苏轼刚正嫉恶,决不宽恕恶官,他仍毅然上书元老重臣文彦博,揭发了他们擅造法令欺压郡县的事实。未几,朝廷知法害民,便决定废除手实法,方便了民众。
       苏轼在密州的政绩,还表现在他对贫苦百姓充满同情心。如救活弃婴之事,已成为古今美谈。他在《次韵刘贡父、李公择见寄》诗中沉痛地写出了“洒涕循城拾弃孩”的事实。并向他的友人叙述了自己如何拯救弃婴的经过:“轼向在密州,遇饥年,民多弃子。因盘量劝诱米,得出剩数百石别储之,专以收养弃儿,月给六斗,比期年,养者与儿,皆有父母之爱,遂不失所,所活亦数千人。”元丰八年(1085),即过了十年,苏轼因知登州再次途经密州时,那些曾被收养的弃儿及其养父母,都相继赶往州衙拜谢救命恩人,场面极为动人。
       苏轼治政,表现有机敏、智慧之特长,这又为一般官吏所难以企及。譬如《宋史•本传》及《东坡先生墓志铭》中均记载着这样一个奇特的故事:密州出现了一帮盗贼,到处抢劫掠杀,民不聊生,安抚司派遣了三班使臣率领悍卒数十(一本作“千”)人到密州来拘捕,苏轼诗中有谓“磨刀入谷追穷寇”者,即指此事,但是,谁知这班外来的“悍卒”,要比盗贼更横暴凶残,他们甚至用禁物设赃,诬陷百姓,借机强掠其家。居民奋起与之争斗而致杀人,悍卒畏罪惊溃,企图作乱。人民群众纷纷到太守衙门来奔诉。没想到苏轼却故意投其诉状于地上说:“必不至于有如此的事情。”那些作乱的悍卒闻听此言心中颇为安定,并不逃跑。苏轼便派人到各处去把这些散兵招集起来,迫使他们招认自己的罪过,当苏轼取到人证物证之后,便按律分别处以死刑。这政绩深得民心,很快流传在外。说明苏轼在密州第一次任太守,独挡一面,其治绩是成熟而突出的。
       经过苏轼一年的努力,密州的各种灾情基本得到控制:“吏民渐相信,盗贼狱讼颇衰”,苏轼本人也感到轻松愉快,“处之期年,而貌加丰,发之白者,日以反黑”。他高兴地说:“余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
       苏轼在政绩上赢得群众的爱戴,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他把“为政”通向“道德”,提高了施政者的品位,所谓“吏实不德,无以导迎顺气”;二是他常自疚自谴,责备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家:“我衰临政多缪错”,“民病何时休?”“平生五千卷,一字不救饥”,“永愧此邦人,芒刺在肤肌”!苏轼这种对人民谦恭自愧似芒刺肤肌的心绪,决不是随口说出,实乃其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不仅如此,苏轼甚至还为自己的不称职而等候“汰逐”:“高密连年旱蝗,应副朔方百须,纷然疲苶,日俟汰逐。”这种崇高的政治品德,曾感动了世代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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